當然,不曾預料的還有一個人……
看著這一幕,矗在門邊的青嵐不自覺的握緊了拳,心更是猛烈的一跳,胸口似乎有股鬱結之氣盤踞在那裏揮之不去,強烈的不適感壓抑到他的呼吸都抽痛起來。
梁珊箔是被吻傻了,她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人,居然半天不知道動作。
不過司馬德宗也隻是這麼碰了一下,之後他放開了她,麵上浮起淡淡的紅暈,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瞅著她,眸中閃著堅定,接著毫不猶豫的開了口:“女人,本太子看上你了!”
靠!靠!靠!
緩過來的梁珊箔鬱悶到了極點,這是神馬情況?她居然被一個小P孩輕薄了啊啊輕薄啊輕薄啊!那不是她才做的事麼?怎麼別人取代了?
門外的青嵐終於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那微妙的氣氛。
二人回頭看到青嵐,梁珊箔免不了的一陣尷尬,司馬德宗竟是漠然的撇開了目光,以平淡到極點的口吻道:“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青嵐沒有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目光落在梁珊箔身上,他舉起了手中的一個食盒:“我來送藥……”
“送藥?送什麼藥?”司馬德宗看著兩人,疑惑不解。
青嵐揚了揚唇角,緩緩的道:“安胎藥。”
“安胎藥?”司馬德宗好似突然被嚇到一般,雖說是對著青嵐,但他的目光卻落在梁珊箔身上。頓了頓,不確定的開口:“誰的?”
梁珊箔輕蹙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的……”
司馬德宗怔住了,望著梁珊箔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安胎藥,安胎藥?她懷孕了?誰的小孩?
青嵐慢慢走進屋來,從容的將食盒放在桌上,而後抬起頭對著梁珊箔:“趁熱喝,一會兒該涼了……”
小心的端出藥碗,青嵐麵容平淡的送到梁珊箔麵前。
仿佛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端倪似的,梁珊箔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半晌終於帶著疑惑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青嵐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輕聲一笑,出口的話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口吻:“無意間碰到了你的手腕,脈象是這麼告訴我的,已經三個月了……”
“嗬!這一搭一碰間就能把一個人的脈象看的如此通透,果然不愧為琴醫冠絕的琴公子!”大方的接過他遞來的藥碗,她咕咚咕咚的一口喝了幹淨。
強忍住胃中翻湧上來的那一陣惡心感,她隻輕輕皺緊了眉頭,任由那苦澀的味道竄起,充溢唇齒之間。
看著她這樣爽快的喝下湯藥,青嵐微怔,腦中突然閃過什麼,接著下意識的脫口道:“你不怕苦了?”
“怕……當然怕……”梁珊箔定定的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彩:“隻是再怕也沒用,長苦不如短苦。而且現在又沒有誰會一大早的起來到山上幫我采什麼藥,也隻能這樣湊合了。”
聽到這樣別有深意的話,青嵐不由擰起了眉,他定定的看著梁珊箔,繼而輕聲笑道:“哦?那個誰也算是有心了……”
嘴上是這麼說,可心中泛起的是一絲不快,她口中的那個誰,是誰?
能夠讓她這樣念念不忘?時刻記著的人……不知怎麼的,他的心頭莫名就掀起了幾分嫉妒。
梁珊箔笑得一臉燦爛:“我也這麼覺得!隻是可惜,某個人居然一直不肯承認,你說他這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