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他的手,含曉羽緊張的問道:“青嵐哥哥你會走麼?”
“不要走好不好?你陪陪曉羽……”
看著她麵頰上未幹的淚痕以及眼中渴求的目光,青嵐不由心頭一軟:“好,我不走,你睡吧!”
暮色夕沉,青嵐離去直到晚上也沒見回來,站在青府門口翹首以盼,梁珊箔的心中滿是忐忑。
冬日裏的晚風不甚淒涼,看著一身單薄的梁珊箔,周伯實在不忍她再在門口這麼站著,於是勸道:“夫人,天涼,你的身子又是剛有起色,還是回房等吧!這要是再著涼了,公子是會心疼的。”
輕輕的搖了搖頭,梁珊箔輕聲道:“周伯,你就讓我在這裏等吧,看不到他回來,我心裏不安穩,就算是回房了,也坐不住的。”
“可是,夫人……”
“沒事的。”麵上浮起一道輕淺笑痕,梁珊箔打斷了周伯的話:“天晚了,周伯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再等等……”
話才說完,遠遠得見巷子口人影晃動,梁珊箔心頭一喜,人已迎了上去,開心的呼道:“青,你回……”
後半截音沒在了喉嚨裏,原來,來人並不是青嵐,而是一個陌生人……
那人大約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身護衛打扮,不過又和一般護衛有點不同。梁珊箔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隻是個護衛,也是最上檔次的那種。
來人緩緩朝這邊走來,看樣子就是衝著青府來的,待走到梁珊箔身邊,他突然停了下來,照著梁珊箔細細打量了一番。
無疑,眼前的女子絕對是帶著強烈視覺衝擊的,靈動瞳眸嵌在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孔上,原本精致的五官變得更加立體起來,鮮明,且帶著十足的靈氣。剔透的雪膚在夜色中似乎籠著一層淡淡的銀光,讓眼前的女子看起來竟有種聖潔不可攀的高貴姿態,她仿佛就是天生的自然發光體。
殘冥突然明白過來,或許琴公子一直沒有對小姐動心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便是……
“你是?”梁珊箔瞅著來人,疑惑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看著那纖長的睫毛隨著女子眼皮的合閉上下翩飛,振翼蝴蝶那般柔美。殘冥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混亂,稍稍定了定神,繼而蹙緊了眉:“你是琴公子的夫人?”
“額?嗯,我是。”梁珊箔微微一怔,這個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琴公子讓我給你帶個話,說他今晚就不回來了,要你自己好好休息。”
“他說,他不回來了?”梁珊箔有些愕然,目光定定落在來人臉上,似乎在做認證。
殘冥點了點頭:“話已帶到,殘冥先走了。”
“你是殘冥?”梁珊箔驚詫出聲。
怪不得會覺得聲音耳熟呢,原來那次她偶然聽到同含曉夏說話那個男聲便是殘冥。
殘冥微怔,麵上帶起幾分疑惑:“夫人認得我?”
對上殘冥探究的目光,梁珊箔趕緊搖了搖頭,“不……不認識。隻是聽到這名字有些好奇呢,殘冥……似乎沒有殘這個姓吧?啊,看我,都忘了你們的名字一般是主子賜的,主子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了,確實尋不到什麼規律。”
聽著她這番自問自答的解釋,殘冥麵無表示,半晌隻緩緩道:“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殘冥……”
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梁珊箔笑盈盈的對上了他的目光:“這麼辛苦的過來傳話,殘護衛要不要進府坐坐喝杯熱茶再走?”
目光漸移,落在拉著自己袖子的那雙纖秀柔荑上,殘冥的眉蹙的更緊,這位夫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