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如果爺爺我小命交代在這裏,小嵐哪,你要負全責!”
梁珊箔細細一聽,待聽清楚他的話後不由滿麵黑線,都這時候了,這家夥居然還有心情計較?
“馬文才,你快讓他們停下!”推搡著身邊的馬文才,梁珊箔急切到。
然而馬文才充耳不聞,隻是把梁珊箔往後扯了扯,遠離那片箭雨之地。
眼看這樣下去月夜支持不了多久,梁珊箔心中一急,趁亂扯下了身邊一個護衛的貼身匕首抵在馬文才喉間:“你們快停下,不然我殺了他!”
這一下果然奏效,守衛們一看馬文才被製住,一個個都停下了射箭,虎視眈眈的盯著梁珊箔的一舉一動。
馬文才眉一緊,冷聲喝斥:“你們幹什麼?別停下,繼續放箭!”
“你們敢!”大喊一聲,梁珊箔手中的匕首已然貼上了馬文才皮肉,一條細細的紅絲順著光亮的匕首蜿蜒而下,馬文才吃痛的悶哼一聲,卻是咬著牙不肯撤銷命令。
守衛們顧忌馬文才的安危皆不敢再動,眼睜睜的看著月夜慢慢走到梁珊箔身邊。
相互對視了一眼,兩天已心領神會,月夜點了一下頭,接著護著梁珊箔慢慢朝大門走去。
眼見要出了門,馬文才終於無奈的歎聲:“山伯,不要走好不好?”
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梁珊箔隻沉默了。
一邊月夜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好笑。
小嵐啊小嵐,有這麼一個執著的對手,你可要時刻擔心人會不會拐被跑了哪!
“山伯,再給你一次機會,留下!”定定的看著梁珊箔,馬文才的眼中是一片複雜神色。
“馬文才,你怎麼就不懂呢?我不會留下……呃……”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一軟,手中匕首瞬間被馬文才奪下。
這形式逆轉發生的如此之快,月夜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圍上來的守衛製住。
軟軟的靠在馬文才懷中,梁珊箔瞪大了雙眼:“你居然下迷藥?”
勾唇冷笑,馬文才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
“唰唰”幾道寒光從馬文才身邊掠過,逼得他不得不放開懷中的人閃躲,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懷中人已然易了主。
站定後,馬文才抹去頰邊殘留的一道血絲恨恨的咬緊了牙,微眯眼盯著院中那抹出塵的白色身影,心中怒意已然凝聚到了一個最高點。
青嵐!
恨恨的咬著這個名字,馬文才心中俱是屈辱和不甘,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憑什麼他就可以得到梁山伯?
然而,始終是不能得到答案的。
攬住梁珊箔的腰肢,青嵐眼色擔憂的凝著她:“你,還好?”
輕搖著頭倚進青嵐懷中,熟悉的溫度瞬間包裹了全身,鼻尖充溢著淡淡的藥香,梁珊箔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想念他的懷抱。
“我來晚了。”帶著淡淡的歉意,青嵐樓緊了懷中的身軀,目光冷然對向馬文才:“別來無恙?”
馬文才嗤笑一聲:“勞夫子掛念,文才很好。”
點點頭,青嵐的眼中慢慢凝聚起笑意:“早在當時,青某便覺文才是少年英才,日後定當有所作為。竟不想尼山別過之後再相見,文才你已任上鎮遠大將軍,實在是可喜可賀呢。”
“哪裏哪裏,夫子過譽了。”明明是暗中恨的咬牙切齒,麵上卻能掛出一副友好的虛假笑容。不得不說,這馬文才倒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