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合巹酒有問題!
還記得父皇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過,為了皇室血脈的延續,為了大晉的江山,他必須要替皇室綿延子息。
他可以不愛太子妃,但是,他必須和太子妃一起誕下皇太子。
強忍著理智欲奪門而去,可就在這時,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繞上了他精瘦的腰身,仿若溺水之人無助的呻吟:“好難過,幫幫我……”
少女眸光瀲灩帶著無助和迷蒙,酡紅的臉蛋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引人垂涎,紅唇無意識的微微開啟著,仿佛正在邀請人去采擷品嚐。
終於,腦中那最後的一點理智被盡數瓦解,他反射性的貼上了那兩片紅唇,如同被蠱惑了一般,越吻越深,卻還是不覺得滿足。
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著!
那柔若無骨的嬌軀,隻需那麼輕輕一用力就帶倒了床榻之上。
迷醉了一雙眼,藥性麻痹著神經讓他無法再做思考,於是一切都發生的那樣理所當然。
簾幔落下,掩去了一室的旖旎和春色無雙,整個屋內隻剩案前的那一對喜燭還在默默燃燒。
這個夜之後,宮中,是否又會多出一個傷心的魂?
似乎,世間的意外總是來的那樣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距太子大婚不過幾天,明明之前都還是好好的,卻不知為何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看著眼前目光癡癡傻傻的司馬德宗,梁珊箔隻覺一種難言的悲痛湧上心頭,那感覺……說不清楚是絕望還是心疼。
早就知曉史實記載中的司馬德宗本一介癡兒,甚至不識粥冷暖。
可是,當看到原本的正常的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傻子,隻怕是誰都無法一時接受的吧?
她不禁有些怨怪起老天來,既然讓他當了那麼多年的正常人,為何不讓他繼續當下去?反正已經有了偏差,為何不再一錯到底?
見她一臉悲戚,青嵐心疼的把她摟進懷中:“珊兒……”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無助的倚在青嵐臂彎之中,梁珊箔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聽到青嵐的那句珊兒,一旁王神愛的眼中突然有了異色,但隻是一瞬,她立馬又恢複了正常神色,福福身道:“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從昨天開始起,殿下就是這個樣子了。”
說著她便走到司馬德宗身邊,伸出手,想要扶他坐到椅子上。
哪知司馬德宗一見她靠近,卻是厭惡的躲開了她的手,一邊還不悅的嚷嚷:“壞女人,走開!”
被他這一鬧,王神愛立馬就紅了眼:“殿下,臣妾知道您不喜歡臣妾,可是臣妾……臣妾……”說著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見到這樣的場景,梁珊箔不忍,連忙出聲安慰:“那個,你別難過啊,如今的殿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
目光求助的望向青嵐,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來化解眼下的尷尬,哪知他竟是不配合的站在一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無奈,她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照顧殿下……你,辛苦了。”
王神愛抬手,以帕拭去眼角的淚痕,搖搖頭,一派任勞任怨的神情:“不辛苦,不辛苦,若是殿下能好過來,那麼臣妾所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天色不早了,公子和夫人要留在這兒用膳麼?”
“不用麻煩了,我們這就回去。”梁珊箔笑盈盈的婉拒。
青嵐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看著王神愛的目光隱隱帶上了幾分探究,繼而嘴角邊勾起一抹輕淺弧度,顯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