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上,一片寂靜。一個懷抱著一支梅花的宮裝女子嫋嫋婷婷淩空走來,看不清麵容。
來者不善啊。韓牧陽嚇的頭一縮,跑回凳子旁,小聲說道:“外麵有個女人!”胖蠹魚妖此時混身發抖,顫著聲音說道:“妖,外麵有大妖怪!”韓牧陽見它怕成這樣,外麵八成是個神通廣大的女妖怪。
“你怎麼知道外麵是個妖怪?”韓牧陽雖說看不清那女子長什麼樣子,但和妖完全兩碼事。
“我們蠹魚族有一種天生異能,可以通過體味兒聞到內元。外麵那家夥是個修成妖元的大妖!我們快跑,快跑。”韓牧陽心想府衙和藏書樓隻是一牆之隔,很明顯作為一名高手,已經遙遙鎖定了這個方向,這個時候跑出去,不純粹找死嗎。“我們在裏麵,人家在外麵,能往哪跑?”
香氣愈濃,女子之聲驟停,院落忽然寂靜無生。隻聽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傳來:“幾位公子跑的好生迅速,奴家可是追的小心肝都撲通撲通直跳呢。”說著掩麵又笑起來。韓牧陽在裏麵聽的一驚,連忙爬到桌子上,撐起一個紙窗,偷偷望外麵看去。
隻見一穿著朱色宮衣女子遙遙站在府衙之上。父親韓律和府衙幾個高手與她正在對峙。
仔細一瞧,發現後麵還有幾個衣衫襤褸之人,可韓牧陽還是一下子發現,他們不就是打了他的幾個朝陽宗之人,這等大恨,怎麼能忘。看來這個宮衣女子,是一路追蹤這幾個人而來。
“這幾位乃是朝陽宗門下,姑娘,可否高抬貴手,給韓某人一個麵子,不要牽累到無辜之人。”那宮衣女子咯咯一笑,“可以呀,叫朝陽宗的小子把赤血果交出來,我即刻就走。”
韓律裝作糊塗,“什麼赤血果,未曾聽過。”
他回過頭朝朝陽宗之人問到,“你們知道嗎?”
朝陽宗之人,相互間看了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妖女一路追殺我們,不分青紅皂白。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我派長老,為掩護我們幾個,也被這妖女給殺了。大人一定要替我們長老報仇啊!”說著,低頭掩泣起來。很顯然,這幾個,弟子吃盡了苦頭。
這時候還想著報仇,韓律心中暗想,這妖女渾身妖氣彌漫,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大妖,要不然就是邪教之人修習法門所致。這時候還當著這妖女的麵說要報仇,這不是刺激她嗎?不到萬不得已韓律,並不想拚個你死我活。
這宮衣女子看到這一幕,知道嘴上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了。手一指,插在瓶中的梅花枝,忽的,騰空起來,化作一把利劍,一會二,二化四,幻化出萬千道梅花枝,鋪天蓋地向著府衙射去,把一眾人,都籠罩在其中,
“這妖女死定咯”韓牧陽不禁幸災樂禍想到,府衙代表的可是朝廷,受皇朝氣運庇護,豈是等閑之人可以輕易冒犯的。父親韓律挺拔的的身子站在府衙門前,正與那宮裝女子對視。
“你要是現在知難而退,還為時未晚。”
雖然知道這妖女乃是大敵,但是父親韓律絲毫不顯露怯意,猛地向前一拳打出,“吼”,的一聲,韓牧陽猛地睜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一隻黑色的大烏龜正伏在父親的頭上,四肢鋒利,凶猛的牙齒閃著這寒光,最重要的是,這隻烏龜還背著一塊大碑。
難道這隻烏龜就是霸下?府衙之上,本來空無一物,但這時,絲絲縷縷金黃色的氣流彌漫而出,然後又灌注到這隻黑色的霸下身體裏麵,霸下頓時憑空長了一圈,本來還有些虛浮的身影頓時凝實起來,身上也發出嗜血的紅光,霸下仰頭一聲怒吼,迎麵向妖女撲去。
“拳有真意,想不到這麼個小地方也有高手,不過,”那妖女頓了一下,“這還是不夠看啊。”宮衣女子雙手微微向下一壓,頓時一個掌印出現在霸下頭頂的,“給我下去,”那妖女一聲斷喝,隻見本來威風凜凜的不可一世的霸下,仿佛背了一座山,一下子被壓了下去,而父親韓律,也是青筋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