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陽屏氣凝神,嚐試著是否可以點亮神府中的那點性光。
可正如上官婉兒所說,當他一打坐,準備放空身心之時,各種念頭紛雜好來,根本揮灑不去,他暗歎一口氣,看來的確不可以一蹴而就,隻能順其自然了。
於是,以後的幾天,他白天練拳,傍晚上山進行藥浴。生活很有規律,可養胎境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這令得他很是苦惱。他有一種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如果自己沒有一點自保之力,想來是凶多吉少。
韓牧陽靜極思動,如今再練下去也沒有什麼成就,不如四處走走,看看可有機緣。這天上山,向胡不歸問道,“近來打拳,感到十分煩悶,可否在此處四處走走。”
胡不歸抬起眼看了他一下說道,“可以,但有些禁地還是不要亂闖的好,這是我的令牌,你取著,巡山弟子詢問時,隻管給他們看就是了。太平道不比他處,四處潛伏著危機,你可要小心行事。”
韓牧陽回到山下,打定主意,準備第二天去後山看一下。他尋思著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來助他突破。
第二天清晨,韓慕陽一身勁裝,帶著一天的幹糧,來到後山,他心中暗暗思忖,不知道這後山通到什麼地方,可否直達外處。那這樣的話,我不就可以離開此處了嗎?不知道我父親如今怎樣,看來肯定是擔心與我。
韓牧陽馬不停蹄,一路向山中挺進,在他過去的十五年中他從未有過此經曆,獨自來到深山老林中,如今有的一身修為,又恰如龍入大海,好不自在。
突然,一聲虎吼從山林中傳來,韓牧陽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黃澄澄的身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張牙舞爪的衝這邊狂奔而來!
“不好,是猛虎!”韓牧陽大驚,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蟲嚇得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那猛虎許久未見生人,聞到人味兒,就像見到美味一樣,血口一張,鋼刀一般的牙齒上下撞擊,哢嚓哢嚓,口水四濺,目光露出嗜血的凶殘,朝著韓牧陽子就撲了上去。
“吾命休矣!”韓牧陽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還是身體猛的一衝,在地上一個翻滾,不過撲過來的猛虎。他也是摔的覺得眼冒金星,胸口煩悶。
猛虎一撲未果,猛然一個轉身,身後鋼鞭一樣的尾巴猛的一甩,空氣都好像被打爆,咣咣直響。
“吼!”老虎血盆一張,身下這個反抗之力的大餐已經是口中獵物,高高舉起右掌,就要將獵物拍死,再叼回去慢慢享用。
“好奇心害死人,這後山森林,怎麼還養著老虎?”危機之中,韓牧陽腦袋裏竟還閃過如此荒謬的念頭。
不過韓牧陽也不是束手待斃之人,他又想起了父親對他的教誨,“雙全橫亙在胸前,參天大樹立荒原。”
往事曆曆在目,可父親,如今卻也見不著。“我不能死,父親還在等著我,”他大吼一聲,滾,怒吼聲中,隱隱約約有風雷相伴,看到老虎向他撲來,胸前卻是空門大開,下意識的一招千軍辟易使來,猛地打在老虎最柔軟的肚子之上。竟似連那猛虎都沒有反應過來,隻一個愣神,來碗口大小的鐵拳狠狠擊在猛虎腹部!
嗷!嗷!嗷!
隻聽一聲聲淒厲的虎吼,這一拳之威,竟將這稱霸森林的巨虎擊飛十幾米開外,重重落在地上。
猛虎倒在地上,低聲嗚咽幾聲,幾次試圖翻身起來,腹部忽然被漲破,嘩啦啦腸子心肺,各種內髒留了滿地。猛虎不甘心的嘶吼,拚命掙紮,試圖站起來,一雙血紅雙目死死瞪著那人。
鮮血外流,猛虎很快便不再折騰,雙目血絲慢慢散去,又抽搐了幾下,終於歸西。
韓牧陽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不到有如此威力。
想當年,幾個地痞流氓都能把自己放倒,每次都是仗著自己人多,一湧而上。但如今自己也有了這般力量。忽然之間,他有一種渴求,渴望得到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