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騎北來(1 / 2)

月兒怯生生的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趴伏在腿上的小貓。手指剛剛點到那真氣聚集成的小貓身上,小貓有感應似的抬起頭,朝天打了個哈欠,露出四顆又小又尖的犬齒。小貓睜著一對圓圓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月兒,用兩側嘴角輕蹭他的手指,又把它那嬌小的身子翻過來,露出柔軟的肚皮。月兒看見小貓憨態可掬的樣子,又感覺到那連毛發都能感受的到的真實觸感,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

景娘呆呆的看著那不斷變化的真氣小貓,兩眼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眼中慢慢浮出點點水光,不一會又化作朦朧霧氣,嘴邊還含著一抹淺笑。似乎是沉浸在自己往日的回憶裏。

練氣境和禦氣境的不同,就是在於無論對體內的真氣;還是對發出體外的真氣的細微控製,根據功法的不同和境界品級的不同,對真氣的控製程度也有所不同。像雲逸這樣細微到毛發的真氣控製,一般的功法都是做不到的。

雲逸見月兒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小貓所吸引,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手指一動,把真氣收到到體內。

月兒看到正和自己玩的小貓突然不見了,小嘴一抿,轉過了頭,有些不忿的看著雲逸。

“好玩嗎?”雲逸微笑說道。

月兒連忙點了點頭。

“想學嗎?”雲逸又問道。

月兒沒有說話又點了點頭。

“那就拜我為師,好好吃藥,好好築基,總有一天你不但能像我一樣變出各種好看的東西,還能成為絕世武者,為父報仇。”

聽到‘為父報仇’四個字,月兒整個眼睛都亮了。

雲逸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歎。好像又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他太清楚從小失去父親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心中又會有怎樣的一種執念。想到自己十幾年來,夜以繼日,壓抑心性拚命練功,又何嚐不是一種執念。如果不是遇到秦葭,使自己心中枷鎖鬆動一絲。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禦氣八品。武道修行越到最後,心性就越發重要。

月兒眼睛盯了雲逸半晌,起身從榻上下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雲逸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師傅在上,請受月兒一拜。”

景娘和在屋外聽見動靜進到屋裏的景岩,看著眼前這一幕愣了一愣,緊接著神情緊張,欲言又止的看著雲逸。

世家宗門收徒,特別是親傳弟子,標準何其嚴格,拜師禮儀何其繁瑣。豈能是跪在地上磕幾個頭就了事的。雲逸雖然年紀不大,但帝國百年來第一天才之名,何其響亮。更何況雲逸還是一等威國公,雲家長孫,他說想要收徒,想要拜入他門牆之中的人,能從帝都乾元城排到北疆藍月城。

月兒現在這麼做,說實話是有失禮儀的。景娘和景岩心中很緊張,他們怕雲逸一怒之下,拂袖離去,畢竟越大的世家對規矩禮儀看的越重。更何況雲逸收月兒為徒是有原因的,那是為了治好月兒的病,又讓自己姐弟兩人覺得沒欠他那麼多人情,想到這些姐弟兩個不禁又懺又愧又擔心。

雲逸看了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月兒,右手輕輕一拂,一股輕柔的真氣就把月兒那小小的身子托站起來,右手搭上她的脈搏,閉目感應了一下說道:“再有幾天,體質就可以和普通人差不多了,不過身體先天隱患,還要再調養些時日。”

景娘和景岩聽著雲逸說的話,心中鬆了口氣,連忙施禮。通過王廣傑,他們知道雲逸是一個很討厭虛禮的人,所以感謝的話,他們並沒有說出來。而且如此大恩,隻是口頭感謝的話,也顯得太過於淺薄。

雲逸蹲下來摸了摸月兒的頭發說道:“好好吃藥,每晚好好藥浴,要是想要習武,就必須先築基排除體內雜質,我這幾天還有些事情要辦,過幾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好!”月兒用力的點了點頭。“等月兒築基完成,師傅會傳我功法嗎?”

“會的,隻要你肯努力,那十年後帝國第一天才之名就是你的。”說著雲逸又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月兒手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度了一絲真氣進入月兒經脈之中,幫她化解藥力,梳理經脈。

雲逸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月兒,輕輕把她抱到榻上,蓋好被子。示意景娘姐弟看著月兒,自己有事要先離開。景娘在屋裏看著已經熟睡的月兒,景岩則送著雲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