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安隨意又看了裘謹慎一眼,見裘謹慎真的不打算理會自己,她又賭氣地把臉朝向窗戶的那邊。
二十分鍾以後,裘謹慎把車子駛入醫院的停車場,此時天色已經發亮,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安隨意還在生著悶氣,她真心覺得自己跟裘謹慎真是一刻都相處不下去了。
車子一停穩,安隨意解了安全帶,打開車門就下車。
裘謹慎的動作一點都不急躁,緩慢的拔鑰匙,動作優雅謹慎地下車,鎖好車門後,安隨意已經快要走出停車場了。
安隨意是哪一種不把問題問清楚心不死的人,她總不能每一天都跟著他這樣折騰吧?
天還沒亮就起身到醫院待命,她自問還沒有如此熱愛自己的醫學事業。
思及此,她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向裘謹慎的麵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裘謹慎,你該不會想要我每天都早起陪你來上班吧?”
裘謹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那件襯衫的下擺處,不悅地皺了皺眉,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回答她,而是讓她,“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把你的襯衫理好。”
聞言,安隨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襯衫,不就是襯衫有一小節沒束進褲子裏露了出來嘛,多大的事兒啊?
他有必要這麼嚴肅嗎?
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安隨意把自己襯衫露出來的那一節別進褲子裏,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她揚了揚嘴角,裝得很是耐心地問他,“那副院長,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裘謹慎還是沒有立馬回答,繞過她的身子,直直地走出停車場。
安隨意隻能死命的跟,邊走邊說:“喂!裘謹慎,每一個人都是有脾氣的!”
她脾氣再好也會被他這種龜毛的性格給磨光!
裘謹慎還是不想理她,直直地往前走,安隨意一怒,伸手就拽住他的左手,“喂!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沒有禮貌啊!”
隻見裘謹慎悶哼一聲,連忙抽回自己剛才被她捏到傷口的左手,一臉不耐地瞪了她一眼,“安隨意,你吵夠了沒有?作為一個實習生,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勤奮一點?難道現在讓你早那麼一點點起來就委屈你了?”
顧不及聽他教訓的自己的話,安隨意注意到了他剛才因為痛覺而悶哼的聲音,眼睛掃向他的左手虎口處,看到那幾個刺眼的水泡,她一臉驚異地問:“你昨晚被牛奶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