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左太太目光呆滯,神智不清,手裏的刀亂揮,嘴上還不斷的喃喃道:“我的丈夫已經死了,我為什麼還要管別人的死活?”
安隨意小心翼翼地看著左太太手上那無眼的水果刀,餘光瞥向護士長,護士長腹部的傷口因為沒有人按壓,所以鮮紅的血液不斷往外湧出。
不行了,失血過多不止血的話,人幾分鍾之內就會死亡,她不能看著護士長死的。
咬了咬牙,安隨意一閉上眼,抱著死就死吧的心態繞過左太太的人,直直的往護士長的方向衝去。
左太太見安隨意這樣冒然的衝到那個護士長的身邊,臉色一變,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直直的走向安隨意,刀一抬起,眼見就要捅向安隨意了,一隻有力的手突然緊緊的握住了左太太的手腕。
裘謹慎皺起眉看向無知無覺還在為護士長止血的安隨意,心裏的怒火霎時間不打一處來。
可惡!這個死丫頭,難道不知道保護自己嗎?還那裏危險往那裏衝!
蘇逸帶著保安急匆匆的走過來,裘謹慎用力把左太太的手腕一扭,水果刀哐當一聲清脆落地。
隨後幾名保安蜂擁而上,牢牢的把瘋了的左太太擒住押向精神科。
瘋女人走了,醫院的危機瞬間得以解除,然而裘謹慎的臉上卻非常極其的難看。
長腿一邁,長臂一伸就把正在做急救工作的安隨意從地上拽起來,淩厲的眸光掃向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冷聲命令道:“你們去接手。”
安隨意不滿被裘謹慎這樣拽著,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前台那邊情況,道:“裘謹慎,你拉著我做什麼啊?我還要幫護士長止血啊,她的情況很不好。”
“你給我閉嘴!”
裘謹慎此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怒不可遏來形容,如果他再來晚一點,她是不是就會被那個瘋女人的刀給傷到?
可惡!她怎麼這麼不會保護自己?他寧願她學其他人那樣自私一點,隻圍觀不往危險上衝。
裘謹慎的腳步很急促,大掌用力的捉緊了安隨意的手腕,也不顧她一直在他的身後喊,“裘謹慎,你放開我啊!你捉得我很痛!”
修長的指按上了電梯上升按鈕,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一把將人甩進電梯,按上6樓心髒外科的樓層,他的臉色沉如墨石,嚇得安隨意話都不敢再說了。
一瞬之間,她覺得電梯裏的氣氛無比的冷冽。
又是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裘謹慎側著俊臉,聲音冰冷而不容置疑的對她說:“跟我進來!”說完,他一抬腳就邁出了電梯。
安隨意感覺到了裘謹慎那火紅紅的怒氣,她再怎麼不識相也知道在此時不能隨隨便便的惹毛裘謹慎,雖然他已經被自己惹毛了。
小步子提起,迅速的跟著裘謹慎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門一關上,安隨意立馬就在心裏暗叫糟糕,此時又變成了孤男寡女的局麵,他要是把她怎麼樣了,她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