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馨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連,不敢過分盯著,兩人的身體也是異常接近,她欲改變這種狀況,可已退無可退。
她清了清嗓音,故意大聲說:“你是王子,但我未必是你的美人。”
蕭子默笑出聲,說:“我也不一定是王子。”
她看了窗外一眼問:“我到家了?”
“嗯。”他應了聲,坐回自己位置。
其實,他知道,這裏不是許家,至於是誰家他已經查到,隻是當他把她送到這裏,卻不想放她走了。
車裏恢複安靜,她說了聲:“那我回去了。”可車門是上鎖的,她打不開,又說:“開下鎖。”
手放在車門,他沒有按下,而是問:“你喜歡的人是江昊霖,對不對?”
她一怔,“你沒必要知道太多。”
“難道我連知道我的對手是誰都不行?”
“師兄,我們的事與他無關。”
“無關?”他仰靠在駕駛座上,“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三個人就不一樣了。他並不愛你。”
被戳到痛處,她心髒驟然一緊,“我會讓他愛上我。”
“愛情強迫不來。”
“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她反問。
“我希望你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在他身邊。”
“你還是那麼倔強。”他按下開關,說:“你走吧。”
許歡馨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傷人的話,覺得十分愧疚,置於大腿的手動了動,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她拉開車門,下車前說了句:“對不起。”
他沒有看她,直視前方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她回答得沒有遲疑。
隻是朋友嗎?蕭子默閉上眼,任由心髒在體內叫囂,他也隻能這樣了,畢竟兩年了,她都隻是當自己是朋友。
他目送她進入那棟別墅,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再用力,最後開車離開,奔往清城酒吧街。
他需要冷靜一下,而酒精是最好的麻痹藥。
許歡馨打開家門,很意外江昊霖竟坐在大廳,她明明記得他今天晚上有飯局。
“還沒睡?”她問。
“嗯,看財經新聞。”他視線不曾從電視上移開,好像真的隻是為了看新聞才那麼晚沒睡。
她正打算上樓,卻聽見他問:“幾點了。”
“快十一點。”她回答。
她等了一會,他沒說話,就準備再次上樓,累死了,腳很酸,她要泡個熱水澡,不然明天身體會散架。
“一個女孩子,下次別那麼晚回家。”他故意將電視轉向夜間新聞,仿佛提醒她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跟蕭子默在一起。”
“跟他在一起就安全了?”她竟那麼放心?難道不知道男人才是最危險?
“在國外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她所說的經常是,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旅遊一起。
因為她和他聊得來,還是她在國外認識的第一個人,而且就住在公寓對麵門。
她掛科,是他給她補習,她考試,他陪她看書到天亮,她有困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而作為交換條件,她是他的廚娘,必須每天伺候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