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洞悉一切的表情,令許晴很是不爽,她催促:“廢什麼話,趕緊簽了。”
許歡馨垂眸看著右下角的簽名處,筆尖放在那裏,遲遲沒有書寫。
她在等,等是否有人能察覺他們。因為她是生日宴主人,不見人影總要找的,特別是自己的父親,他應該最緊張她了,怕她逃跑,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沒人過來花園這邊,難道?
許晴等得不耐煩,說:“你要拖延時間,我不在意,可也要看他能不能堅持下去。”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不對勁?忽然,歡馨腦海靈光一閃,她皺眉問:“你對他下藥了?”
“聰明。”許晴猛地一拍手掌,非常讚賞她遲來的察覺。
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她們那麼大聲說話,竟毫無反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暈了過去,不然就是藥物控製。
“把解藥交出來。”歡馨攤手看向她。
許晴笑了笑,說:“沒問題,在這呢。”她從口袋拿出一個很小的玻璃瓶,故意在歡馨麵前晃了晃。
她眸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文件上,歡馨知道她想要什麼,不過這次沒有遲疑,很快簽下自己的名字。
許晴伸手想過來拿,歡馨故意收了回來,說:“一手交人,一手交文件。”
“OK。”
許晴抬起手指動了動,身旁侍者立刻跟上她步伐,朝歡馨走去。
如果問歡馨後不後悔簽下這份文件,她可以說不後悔,不是因為她沒得選擇,而是因為值得。
是的,他值得。對她來說,這些東西不過身外之物。
許晴接過文件,歡馨拿過解藥,侍者將江昊霖交給她。
肩上的重量令她腳步踉蹌,她看了許晴一眼,將他帶離是非之地。
本想帶他回江家,可前門站著看住她的兩個保鏢,後門被鎖上,她有些疲憊望著肩上依舊雙眼緊閉的他,剛好看到別墅外通往二樓的樓梯。那裏可以避開賓客,不驚動任何人。
拉穩他橫跨在雙肩的手臂,她喘氣艱難扶著他一步步上樓梯,來到二樓她已汗流浹背。
許歡馨帶著他來到房間,把他放在自己床上,到浴室拿了條濕毛巾,替他擦拭額上冷汗。
“冷……”唇邊溢出呻吟聲,但他始終沒有睜開眼。
她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可他還是在說冷,蓋了幾床被子也是同樣情況。看著這情況,她想起口袋裏的玻璃瓶,立刻拿出拔掉木塞,扶起他將瓶中水灌進他口中。
由於喂得太快,他嗆到,她急得輕掃他背部。將他放回床上,他不再說冷。
正當她以為可以鬆口氣,他忽然說:“熱……”
江昊霖甩開身上被子,突然坐了起來,黑眸睜開一條細縫,站起開始脫衣服。
外套、領帶、襯衫、褲子全部脫了,看到他結實的胸膛,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他的手則伸向全身上下僅剩的內褲上。
理智告訴她要阻止,可明顯手上動作更快。她按住他的手,看進他眼底,說:“可以了,別脫了。”
雖然她不是色、女,但如此秀色可餐在麵前,難保她會不會反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