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馨生病期間,每天都看到他按時回家,兩人相敬如賓,日子過得算不上幸福,卻讓人安心。
其實,她想問他岑依依的情況,可每回話到嘴邊就又咽了下去。
在愛情裏,每個女人都是小氣的,容不得半分細砂。所以,她寧願不問,也不想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今天江凡要過來吃飯,她早早就去超市挑了新鮮食材。夜幕降臨時,江昊霖和江凡一起進門,她擺上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江昊霖脫下外套,她立刻伸手去接,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掛在衣帽架上。
江凡看著他們之間的小互動,笑而不語,也不出聲打擾。
“馨馨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席間,江凡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爸,您過獎了。好吃就多吃點。”她笑著接下稱讚,把夾菜到江凡碗中。
“馨馨,爸送份禮物給你。”說著就從外套口袋裏拿出兩張支票,“昊霖過幾天要去香港出差,我忽然想起你們還沒蜜月旅行,於是就買了兩張機票,你們兩個順便去玩玩。”
她偷偷抬頭瞄了對麵的昊霖一眼,他麵無表情地吃著飯,好像這件事跟他無關一樣。有點失落的她,看了看桌上機票,打算拒絕,卻聽見他說……
“好。不過你可能要等一等,我處理完事再帶你去玩。”
他應得那麼爽快倒是歡馨有些接受不過來,他怎麼就答應了呢。
事情就這樣落實了,江昊霖叫她整理好兩人的行李,幾天後他們飛往香港。
飛機上,她安靜坐著,他隨意翻著手上雜誌,抬眸看了下身旁的她,隻見她雙眸緊閉睡著了,腦袋還左搖右晃地。
他收起雜誌,往她的方向坐過去一點,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接住她傾斜的腦袋,再慢慢放在自己肩上。
她睡得很沉,好像自從生了那場病,就變得很嗜睡,有時候看著電視也能坐著睡著,她隻差吃飯的時候沒睡了。
飛機快降落的時候,她醒了過來,說了些謝謝他肩膀之類的話,他欣然接受。
兩人一起走出機艙,歡馨卻捂著嘴快速走向一旁,難受地吐了起來。
他遞給她紙巾,問臉色發白的她:“你暈機?”
暈機?不可能吧,這種情況從沒出現過啊。因為想不出原因,她隨便胡謅:“大概是水土不服。”
他沒有說話,擰開礦泉水遞給她,她漱了口,兩人便走出機場,前往下榻酒店。
他們在酒店門口下車,彎身起來的時候她感覺到眼前一黑,幸好及時穩住身體,走進往上升的電梯,她感覺到很難受,捂著胃咬著下唇,撐著一旁扶手。
江昊霖一直有注意她的情況,看到她臉色越來越白,他走過去彎身將她攔腰抱起。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她不知所措,第一時間勒住他脖子,“你幹嘛?”
如果這裏有個洞,她會毫不猶豫鑽進去,電梯裏有好幾個客人呢,而且她好像看到他們笑得很曖昧。
“不要亂動。”他附在她耳邊低喊一聲。
電梯裏的其他人陸陸續續出去,埋在他胸口的臉終於能露出來透透氣。
他將她放在酒店大床上,拉起被子蓋上,手背貼了貼她額頭,還好沒發燒,他還以為剛好的病又要複發。
“你乖乖在這裏休息,我去處理事情,有事打我電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她入神望著他,如果他們之間不是有一人,她會覺得他是個好丈夫。
然後她聽見關門聲,房間安靜了下來,她拉高被子,漸漸沉睡。
她是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的,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呻吟背對著她,似在跟什麼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