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集到會議室已是午夜時分,大家個個都疲倦不堪,還有好幾個睡眼惺忪,時不時的張大嘴打著哈欠,一臉困意殃殃的癱坐在椅子上。一個年輕的女警員艾莉絲帶著滿臉的哀怨率先發言到:“真倒黴,這才沒來多久就碰到了殺人命案,還發生在這寒冷的夜晚。”
艾莉絲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就被分配到當地警察局。像艾莉絲這種警校畢業的女警員是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女警員總是供小於求。鎮上的分局人員本來就不多,女警員就艾莉絲和剛才押解蘇拉的那位中年女警員海倫。一位男警員半眯著眼睛冷冰冰的說道:“殺人命案是不常見,夜間起早乃是家常便飯,”他用手背揉了揉視線朦朧的眼睛接著說,“幹警察這行的,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正在這時,長官進來了,阿勒緊隨其後。“局長,這是您要的資料。”局長就坐後阿勒遞過一份檔案。局長接過後,認真的翻閱到:丈夫,羅森,1980年10月25日生於聖蒂市(聖代小鎮所在市),現為事成律師事務所大股東之一;妻子,蘇拉,1982年8月5日生於梅爾堡市,著名夢幻小說《月食、紅寶石和魔音盒》女作家,現為自由撰稿人。看到這裏,局長抬起頭,鏗鏘有力地說道:“想必大家也清楚了此次把大家召集起來的目的,警局現在遇到了一個棘手命案,我需要大家的全力配合,”頓了頓,他掃視了一下人員情況,接著說,“你和海倫去聯絡法醫,到案發現場采集指紋、血樣和任何一個不容錯過的證物。”他指著剛才和海倫押解蘇拉的那位搭檔。然後把頭轉向另外兩位萎靡不振的男警員,“聯係市中心醫院,弄清受害人現在的傷情,還有我們需要醫院提供一份完整的醫治報告。”末了局長提高了聲調,為大家加油打氣。
正當艾莉絲如釋重負,心裏默默的竊喜之時,局長叫住了她:“艾莉絲,你看過《月食、紅寶石和魔音盒》嗎?”
艾莉絲滿臉驚訝的答到:“局長,您太厲害了,您怎麼知道我看過?”
一旁的阿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也太不了解我們局長了吧!局長的神機妙算是眾人皆知的。”
局長的虛榮心又一次得到滿足,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把任何感情寫在臉上。“聽說這種夢幻小說,在高中生裏非常受歡迎。已你的年紀,這本小說出版日期差不多就是你的高中時代,這本連續7周闡聯全國銷售榜首的小說,你們年輕人肯定不會錯過。”局長言之鑿鑿,肯定的口吻不容質疑。
艾莉絲不由得欽佩起局長,諂笑到:“看來局長做了不少功課,話說回來不過這本書真的寫得很精彩,作家的想象力不得不讓人驚歎!”
“接下來的審訊會讓你更驚歎的。”局長冷不防的拋下這麼一句話朝審訊室走去,卻讓艾莉絲摸不著頭腦,阿勒向艾莉絲使了個眼色,傳達著“跟我們來”的寓意。
逼仄得讓人心裏發慌的窄小空間,沒有窗戶、緊鎖著的鐵門密不透風,靜止的空氣讓人感覺呼吸不暢。外麵冰冷的寒流無法滲透,室內的溫度讓裹著棉衣的人勉強可以維持溫暖。房間擺設著一張破舊的桌子,桌麵的油漆開始剝落,桌子四角已經露出原始的朽木頭。桌子兩側擺放著兩把椅子,靠牆的位置也擺放兩把。蘇拉本能的選擇了背對著鐵門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直覺告訴她這就是被審訊人的位置。桌子上方掛著一盞昏黃的吊燈,燈罩投射的影像讓她眩暈。這是無數個諜戰題材的電影中最常見的一幕,隻是目前吊燈在靜止的空氣中無法搖搖晃晃,讓她稍感平和。然而,電影情節還告訴我們,那些無奇不有的殘忍的刑具和刑罰,比如辣椒水、老虎凳,想到這些不禁讓蘇拉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在這間房裏呆了多久,蘇拉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平常的這個點早已安然入睡,隻是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頭部好像挨了一記鐵榔頭,疼痛和暈眩攪在一起,混亂得讓她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雖然倦意寫在臉上,然而無論如何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正當蘇拉陷入沉思時,鐵門猛的被打開,蘇拉本能的轉過頭,走廊強烈的白炙燈光透著門縫射進來,讓她感到一陣刺眼。隨後進來三名警察,兩男一女,年長的那位警官徑直走到蘇拉對麵的椅子前坐下,而另外兩位警察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著紙筆,還有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其中兩位剛才在她家裏見過。
“你好,我叫夏洛克,鎮北區警察局局長。蘇拉,是吧?我想你需要把案發過程一五一十的陳述一遍。”夏洛克聲音幹脆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