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我們去舞池跳跳舞吧,扭動扭動身體。”阿勒把頭撇向那堆正在熱舞的人群,向艾莉絲建議到。

“我跳舞有點笨拙,不要笑我。”艾莉絲有些扭捏,臉蛋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紅潤。

“我保證不笑你!”阿勒舉起右手,並假裝嚴肅的做著發誓的動作。

隨後兩人哈哈大笑一同走進舞池,正當兩人舞動的盡興時,艾莉絲不小心踩到後麵一個人的鞋子,艾莉絲轉過頭連連說“對不起”。哪知這位滿臉絡腮胡子的光頭,喝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麵像是頂著個巨大的紅燈籠,出言不遜道:“美女,我看你不是很會跳嘛,要不要哥哥教你啊!”並且說話時伴隨著下流的手勢。阿勒還沒等艾莉絲開口,一把把她拉在自己身後,然後一個拳頭重重的掄在光頭臉上,“**的混蛋,你不照照你那熊樣!”那個光頭矯健的正正身子,用他那雙肥厚的雙手迅速揪住阿勒的衣領,兩人扭打了起來,人群中一片混亂,尖叫聲不絕於耳。艾莉絲眼看愈演愈烈,慌忙中掏出警察證大聲吼到:“我是警察,都給我住手。”果然所有的目光投向她,阿勒和光頭也停止了打鬥,不過情況不妙的是,阿勒頭上流淌著鮮血,不經意間已留到了眼眶、鼻子、嘴角。艾莉絲趕緊上前用手帕幫他止血,並拉著阿勒駕上汽車奔赴醫院。

自從昨天收到那條顯示著戴蒙號碼卻由安妮發送的短信,到現在白晝黑夜已更替了一次,並且迎來第二次更替,戴蒙卻始終沒有出現。蘇拉剛開始看到那條短信,她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接受戴蒙會同安妮在一起!猜疑、不安、怨恨和難以置信讓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她想大聲的對戴蒙怒吼:難道你就不知道,就是安妮這個女人攪亂了我和羅森一手經營的家庭,我的丈夫現在還躺在醫院,我甚至還被扣上了殺人犯的帽子,她精心策劃、苦心謀劃,製造了這一盤“四分五裂”的殘局,難道你現在要已我多年好友的身份站在她那邊,這難道也是你多年籌劃的複仇計劃,讓我身敗名裂!在收到那條短信沒幾分鍾,戴蒙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喂!蘇拉,我爸打電話來說我媽受傷了,我得趕緊回去,今天我不能陪你了啊,記得按時吃飯,有事聯係我!”戴蒙語速說得很快,聽得出來有些急。不過蘇拉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打斷他的話,“喂!那個……我問你,你剛才跟誰一起呢?”接著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啊,那個啊,我剛才跟同事一起呢!我得掛了啊。拜拜!”接著電話嘟嘟想起,蘇拉以這麼多年對戴蒙的了解,她知道他說了謊,這也進一步證實戴蒙很有可能跟安妮一起。雖然蘇拉從骨子裏就開始痛恨安妮,不過隨著她的怒氣漸漸消退,智商也恢複到正常水平,她認識到自己對安妮的怨氣不能一股腦發泄到戴蒙身上,自己無權幹涉戴蒙自由,他有自由結交任何人的權利。當初是自己拒絕的戴蒙,又是自己選擇同羅森一起的,到如今這幅田地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更何況戴蒙當初沒有懷恨在心,如今以德報怨,自己應該感恩才是,就算戴蒙夥同安妮如今來報複自己,也是命中難逃的劫數,凡是都有因果報應。不過話又說回來,蘇拉心裏是不願意去懷疑戴蒙的,如果戴蒙跟安妮一樣想報複自己,就沒必要費勁周折把自己從監獄救出來。蘇拉有些心煩意亂,突然感覺到孤立無援的無助與不安,同時也幡然醒悟自己已是無依無靠、舉目無親的可憐蟲,原來不在身邊才意識到戴蒙的重要性。

電視上反複播放著夜間即將到來的暴風雪橙色警告,嘈雜低沉的聲音讓人感覺如世界末日一樣壓抑,蘇拉一把把電視機關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套了件厚實的大棉襖就往外走,她仿佛記起了些什麼。今天已是24號,聖誕節前天,她要趁著天邊那一大片鉛灰色的雲還沒完全變成炭黑前,抓緊時間去趟市中心醫院,平安夜不能少了他的丈夫——羅森。她走到後麵的車庫,取出羅森的小汽車,發動引擎用力踩著油門猛的飛奔出去,任憑狂風雪粒在擋風玻璃上肆虐敲打,雨刷不緊不慢有規律的左右擺動掃著玻璃上的雨水,車窗關得嚴嚴實實,卻還能清晰地聽見呼呼穿梭的狂風,仿佛正駛像時光隧道,耳邊一陣轟鳴,馬路上人跡罕至,方圓十裏視線所及基本上除了在地上翻滾的落葉毫無他物。

半小時後,蘇拉走進了比街道還冷清的市中心醫院,煞白的冷炙燈和冰冷的冷色調粉刷,讓人如墜冰窖,拒人於千裏之外。蘇拉隨便找了個護士問了羅森的房間號,多麼不稱職的妻子啊,不是嗎?這是丈夫出事後幾天竟然第一次來探望,究竟是什麼讓他們的感情如此不堪。蘇拉想到這心裏不禁有些內疚,所以她打算從今天開始好好彌補自己的丈夫,她會冰釋前嫌原諒他丈夫的出軌,她會一直等到丈夫蘇醒,然後與他重歸於好,還跟往年每個平安夜一樣,把房間裝飾得溫馨又喜慶,餐桌上擺放著燒豬、火雞還有聖誕布丁、薑餅等等,倒上一杯紅酒彼此送上美好的祝福,即使在冰冷的寒冬也能感受到對方傳遞的溫暖。蘇拉抱著滿心的歡喜很快找到了羅森的病房,不過她卻駐足在10米開外的地方一動不動,隻是靜靜站在那裏,目光穿過房門上的玻璃窗口直直的定在那張病床上還未蘇醒的羅森及他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