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理。口天吳,道理的理。”
“性別。”
“男。”
“年齡。”
“22歲。”
采集完了基本信息之後,另一個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的男警察就開口說:“你不要緊張。這隻是一次例行的詢問。關於昨天在七裏湖菜場發生的打架事件,我們要進行進一步的核實。你隻需要照實說就行了。”
吳理並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打架事件”,抿著嘴唇,問道:“昨天在七裏湖派出所不是已經做了詳細筆錄嗎?”
磕磣女警板著臉說:“這裏是蓮花派出所!你把我們轄區的人打傷了,人都趟醫院了,家屬報案報到我們這裏。你暴力傷人,我們當然要把你拘押詢問。有問題嗎?”
和藹男警察語氣輕柔的說:“吳理,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早點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就越好做工作,你也可以越早的離開。你說呢?”吳理歎息一聲,說:“那你們問吧。”
吳理本來以為隻是和昨天一樣的筆錄口供,可是很快他就聽出了不對勁,這兩個警察抓著吳理打傷人的事情不放,問東問西,全然忽略了吳理的見義勇為救人情節。儼然已經把吳理當成了實施故意傷害的罪犯。
他們在誘供!意識到這一點,吳理閉嘴了。任憑他們說什麼就是不開口。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警察的耐性一點點的耗盡。
和藹男警察臉上唯一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他甚至揪起吳理的衣服,要他清楚交代打人的經過和細節。
審訊室的空調被調的很低很低,吳理又穿著秋衣,已經凍得起雞皮疙瘩了,呼出來的氣都發白。同時他眼前桌麵上的強光台燈也直刺他的眼睛。
磕磣女警冷笑著說“你要耗我們就跟你耗,看誰耗得過誰。”說這她將一根電警棍拍在桌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免得吃不必要的苦頭。反正最後你都是要招供的。”
再也不和藹的男警察道:“你將人打成二級重傷,至少都要判三年以上。你這麼年輕,坐幾年牢也沒什麼。何苦跟自己過不起,把身子弄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我們也是為了工作。大家相互理解理解。”
好嘛,現在直接就赤裸裸的逼供了!
吳理咬著牙咧嘴一笑,說:“慈不掌兵,善不從警。我今天見識到了。我以後有事絕不會再找警察。”磕磣女警抓起電棍,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老娘巴不得!不老實是吧?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電棍就捅在了吳理的腰間。這一瞬間,吳理隻感覺又無數隻蟲子在自己的身體裏麵鑽咬啃噬,他筋攣著,抽搐著,白眼上翻,唯獨牙齒緊緊的咬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磕磣女警揪著吳理的頭發,怒喝:“是不是你故意傷人?說!”吳理呼哧呼哧的呼吸著,睜著雙眼看著磕磣女警還有那個男警察。兩個警察直被他看得發毛。
磕磣女警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越發凶狠的電吳理。當某個自負權威者受到來自毫無權威者的挑釁的時候,自負權威者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往往會失去基本的理智,並不擇手段的彰顯自己的權威。
她非要把吳理折騰的屈服順從不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轟轟轟”的響了起來。那不是在敲門,那是在砸門。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男警察就去開門,卻不想才拉開門,門就突然撞在了男警察身上,把他撞倒了。
一個穿警服的颯爽女警衝了進來,就看到磕磣女警電吳理的一幕。颯爽女警瞬間拔槍,喝道:“住手!”磕磣女警登時呆愣住了。
地上,那個男警察愣愣的仰望著那個舉槍的颯爽女警,腦海裏就跳出一個名字:“荊芨!?”
……
市第一醫院,門口。
荊芨看著急救車將吳理送進去,恰時候電話響了,“我是荊芨。李沐淩?他為什麼要針對吳理……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荊芨大感意外,沒想到竟然是李沐淩在針對吳理,他們兩個又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