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疑惑道:“不是怕我悶嗎?”
濟蘭搖頭:“我是為了讓鄭爺看看你。”
如月仍是疑惑:“鄭爺我總聽你說,可是沒見過啊,在一間鋪子不是隻見到了曹顒和戴諾嗎?”
“可還記得趙啟,他便是鄭爺了。”
如月驚訝極了,她使勁回憶那個人,隻覺得他市儈氣極重,樣子什麼的根本記不準了,濟蘭道:“鄭爺不僅精於古玩字畫也是江湖人,你看不出喬裝是自然的。最關鍵的是,他這人還頗通相麵之道。”
如月瞪大了眼訥訥無語,濟蘭歎息道:“那會兒我就知道你不是原來的豆兒了,當初鄭爺見了你的素描時就說這是西洋玩意,而且筆法老道,他觀了你的樣子,沉吟許久隻告訴我說你是非常人,來此間是天意如此,自然處之才能安逸,親近才能同生。相由心生,他說你是個好女子,讓我不必糾結於來路去處。”
這是如月又一次聽到這樣的神鬼說,她又一想方覺得自己好傻,當初露了那麼多馬腳,還慶幸琅府的人居然沒看出來,殊不知早被人看透了隻是人家沒計較罷了。想到這裏,如月垂下眼睛輕輕道:“因為鄭爺說了,所以你才不介意的嗎?”
濟蘭道:“因為你一直做的很好,攬月樓你不畏生死肯來助我,母親病了你悉心照料,心地善良,不貪慕虛榮,做事認真,這樣的妹子也是我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老天爺才會給我的。”
見濟蘭說的動情,如月的臉一下紅了,她聲若蚊鳴的小聲道:“說的這麼肉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是妹妹是女朋友呢。”
她的聲音輕,可濟蘭的耳力更好,早習慣了如月的語出驚人,也大概猜到她的意思,不由笑道:“不害臊!也就是這點不好,太沒規矩啦!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捅出天大的事兒來呢!”
濟蘭這樣一說,如月便想到了青霜,她的神色又一次黯淡下去。是啊,都怪自己!如果說話注意點是不是就不會被青霜聽到,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兒?一時口舌之快不知避諱,結果……
如月看著濟蘭,忐忑道:“那青霜怎麼辦呢?”
濟蘭也收了笑,他摸了摸妹妹的頭發道:“你覺得呢?”
如月想了想:“會把她賣了嗎?大家不是都說她瘋了嗎,瘋子說的話怕是沒人信的吧?嗯,要不就養在府裏,不讓她隨意見人?”
濟蘭道:“我自有法子的。妹妹不用理會這件事兒了。倒是下毒的事,你覺得是她嗎?”
如月道:“這事兒我也想過的,青霜是意外聽到了我說的話,她那個樣子成日隻想著救兄弟,怕是分不出神來害我,而且害我也沒什麼好處呀。以前我聽過一句話說的很在理,是說誰是結果的最大得益者便是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哦,就是凶手。害我誰能得益呢,這件事我隻看到小雙被拘了,綺霞被關了,可那兩個人沒有作案動機,我才升了綺霞的等,她沒理由恨我。小雙這丫頭我挺喜歡的,還讚她做的鴨子好吃,大廚房這才沒事兒就做的,她是個想往上走的,我正待她好,她也沒理由害我。所以,我覺得是別人。說不定是恨這兩人的人做的,那人在栽贓。”
濟蘭讚許道:“妹妹好聰明,正是如此。”
如月問道:“那哥哥可有猜疑對象了嗎?”
濟蘭沉吟道:“有。隻是還未證據。哦,那麼流蘇的事兒呢?母親很生氣呢,這種巫術太可恨了。不過看那法子是從陝西那裏來的。”
如月忙打斷道:“流蘇是怎麼樣的人我最了解,她膽子那麼小,而且和菱紗瓔珞無冤無仇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