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詩穎開的是一輛米色甲殼蟲,高莊覺得這跟穆詩穎平時表現出來的優雅中略帶俏皮的氣質很相配。
“對了,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戴假發的時候和現在性格不一樣呢?”高莊從開始上空手道班開始才知道穆詩穎其實是一頭短發,平時卻時常帶著各種發型的假發套,隻是質量很好,看起來跟真的一摸一樣。例如現在她就帶著一頭深茶色的披肩長發。
開著車的穆詩穎先問了一句:“是嗎?”然後想了一下,說:“可能是因為不同的發型其實也跟衣服一樣,是對心情的體現。不同的心情帶不同的發型,自然給你不一樣的感覺。你說,我哪種發型最好呢?”她看了高莊一眼,期待著他的答案。
高莊沉思了一會兒,他實在沒法確定哪個形象的穆詩穎更美麗,最後,他說:“我還是喜歡短發的你!”
穆詩穎愣了一下,因為她聽到了他說的不是“喜歡你的短發”,而是“喜歡短發的你!”
這並不是高莊的本意,至少不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遲鈍的他怎麼猜得到女孩聽在耳中的想法。
“為什麼是短發?”
高莊說:“因為我知道那才是最真實的你。無論表麵的外形如何千變萬化,我都知道有一個短發的你掩藏在裏麵。我不用擔心世間的繁複變化迷花了我的眼,那個短發的你就是不變的真實。”
“你怎麼知道那個短發的我不會改變?”
無奈的笑在高莊臉上浮現,他說:“是啊!每個人都會變,我隻是一廂情願地想要在這個變化的世界找一個不變的燈塔為自己指明方向而已。”
“你希望,我是你的燈塔?”
後知後覺的高莊意識到之前說的話似乎被他說得很曖昧,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怎麼說呢?我的思維比較混亂,說話亂七八糟,誰會把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比作呆頭呆腦杵在海邊的燈塔呢?嗬嗬。”
穆詩穎聽了他毫無頭緒的解釋,笑了:“你怎麼總是三句不忘誇我一遍呢!像我臉皮這麼厚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來你還真會拍女孩子馬屁呢!”
高莊擺擺手,說:“你可別冤枉我!除了你之外,我從來沒這樣誇過別的女孩子!”
他說的是真話。可是剛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這話又有點別有用意的意思。他不想越描越黑,隻好不再說話了。他絲毫不掩飾他喜歡跟穆詩穎在一起的事實,因為在她麵前他確實可以比在別的女孩麵前更感到輕鬆,也正因如此,他絕不想要再往前哪怕一步。有些話,說不得,一說就錯。
穆詩穎注意到了高莊突如其來的沉默,她說:“你別不說話呀!我不會再冤枉你了,好嗎?”
“我沒什麼,隻是剛才想到了一點事。你有沒有覺得陳友強似乎在策劃些什麼事?”高莊連忙岔開話題。
“那還用說?看來他的野心還很大,我們必須小心。而且你不覺得佑桐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嗎?”
“是啊,感覺佑桐對他就是言聽計從。我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說不定哪天給他害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高莊一邊說話,一邊拿出手機來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