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墨禦雖然對夜連赫有了一絲懷疑,但他並不敢輕易下定論,畢竟他之前是跟夜連赫交過手的,夜連赫這個人性格太過於古怪,性情乖戾,亦正亦邪,很難讓人把他歸結到好人或者壞人的行列中來,所以,一時之間他還不能輕易判定夜連赫跟忘情的陰謀……
葉葳蕤聽到李丘壑的分析後,也並不是沒有懷疑夜連赫,但她卻從心底裏產生了一絲疑慮,雖然她跟夜連赫交往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但以她對夜連赫此人的了解,她覺得這並不像是夜連赫的手段,夜連赫雖然有些邪魅,讓人看不透,但他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像這種挑撥離間,暗中作梗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做的,而且此人高傲的很,根本不屑暗中使壞。當然,真相究竟是什麼,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既然現在忘情在他們手上,便不怕找不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就在葉葳蕤等人凝神思索期間,她們卻沒有注意到床上那抹纖瘦的身影卻已經微微睜開了雙眼。
忘情其實早已經清醒過來了,她不過是在伺機看看自己在央墨禦跟李丘壑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卻無意間將禍水引到了夜連赫的身上,而且看現在的情況,他們分明就是已經對夜連赫起疑了,很好,看來以後的計劃就容易進行了呢!忘情那蒼白的臉上不禁露出來一個得逞的笑意,這樣很好,看來她的這苦肉計沒有白唱,央墨禦,我忘情定會得到你!
如此想著,忘情便伸出手來,顫抖著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咳咳咳……”另一隻手不斷的捂著嘴咳嗽著。
葉葳蕤等人聽到這一聲聲壓抑的咳嗽聲後,紛紛轉過身去,見忘情正奮力的掙紮著坐起來,李丘壑見狀,立刻向前幾步,走到忘情的床邊,將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忘情雖然目的不良,但她畢竟是他的小師妹,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李丘壑也不能對她見死不救,再說醫者仁心,忘情病得這麼重,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忘……忘情姑娘,你現在傷寒入肺,需要靜養,還是好好休息吧!”李丘壑說著,用關心的眼神看著忘情,這是他的小師妹啊,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師妹,雖然他們闊別多年,但當年跟著師傅一起在山中學醫的那段快樂的時光,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那個時候師妹是那麼天真無邪,他是真的把她當做妹妹的,可現在她卻跟著夜連赫身邊助紂為虐,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李丘壑的心裏充滿了自責,是他這個師兄沒有照顧好她……
“你是……師……師兄?”忘情看著李丘壑,一雙明亮的眼鏡裏蓄滿了淚珠,臉色蒼白的很,此時的她嬌弱無比,活脫脫的一副病美人的姿態。
李丘壑看著忘情感到一陣的心疼,但他聽到忘情的話後,先是一愣,接著便激動的說到,“靈兒,你想起來了?是師兄,我是你的師兄啊!”
“嗯,師兄,我記起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有時候自己會莫名其妙的不受自己控製……”忘情看著李丘壑,一臉的無辜又可憐的表情,李丘壑的心不覺又軟了幾分,忘情看到李丘壑眼中對她的關切後,心中充滿了得意,看來自己的這個師兄還是像以前一樣容易心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