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到哪兒了?”葉葳蕤揉了揉有些暈暈沉沉的額頭,問央墨禦。
突然她猛地想起來,央墨禦就這樣帶她出來了,那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是不是已經戴上了?這幾日來她一直在辛城的客棧裏,而且又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去過,因此也就沒有易容,現在她要跟央墨禦回去了,而且清姿還易容成她的模樣在央墨洐的手上,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能以自己的真實身份示人的。
一想到這裏,葉葳蕤就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到臉上那一層薄薄的東西後,她才放下心了,畢竟此番她隨著央墨禦回京,已經是夠冒險的了,她是斷然不能露出馬腳來才行,畢竟冷無涯,清姿跟清音還都在央墨洐那邊,而央墨洐分明是個多疑之人,若他真的察覺到什麼,他們幾個人一定會有性命之憂的。
央墨禦看見葉葳蕤這剛剛睡醒的小迷糊樣,瞬間覺得心裏都要軟化了,於是他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按在懷裏,嘴角帶著一絲絲淺淡的笑意說到,“我們剛剛出了辛城,估計回京要等到晚上了,娘子不用擔心,為夫已經幫你易容好了,沒有人會認出你來的。”
“嗯,那就好,”葉葳蕤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發現了央墨禦這話裏的關鍵,於是她接著問到,“夫君,你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易容術啊?”她剛剛是沒有聽錯的吧?央墨禦說是他給她易容的?
“就在剛剛。”央墨禦說到,方才要出客棧的時候,他就去找若穀仙醫讓他幫葉葳蕤易容的,可是當他走到若穀仙醫的房間後才發現,若穀仙醫一大早的就離開了,隻留下了書信一封,他在信上說,如今京城已定,他也可以安心的去雲遊天下了,還在信的末尾告訴了央墨禦他特有的易容術,央墨禦倒也是聰明,竟然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葉葳蕤看完若穀留下的這一封信後,心裏卻有幾分不舍,按輩分說,若穀應該是他的師伯,這一段時間來若穀對她的好,她也都是記在心裏的,若穀是真的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來看待的,想不到他竟然就這樣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她的心裏還真是有幾分不舍。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若穀離開,為夫的心裏也有些不舍,”央墨禦輕聲說到,說實話,對於若穀這個人,央墨禦是從心底裏敬佩的,他一回京到現在離開,已經幫了他不少的忙,央墨禦知道,若穀這個人最是高風亮節,不拘泥於權勢,雲遊天下應該是他餘生裏最想要做的事情了吧!
“嗯,但願若穀師伯一切安好。”葉葳蕤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到,現在並不是傷感的時候,因為,接下來她們要對付的央墨洐,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就單看他一直蟄居在西疆那荒涼之地十幾年,而且這十幾年來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就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個強勁的對手,而且心夠狠,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連他的父皇都敢殺,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