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一峰抬眼朝四周望了一下,見大家都已熟睡,他便一個翻身上了於雅琴的身子。於雅琴伸出雙臂把他緊緊地摟抱著,生怕他逃走一般。正在兩人激動不已的那一刻,寂靜的黑夜裏突然就傳來一陣輕輕的女人哭聲。嚇得邱一峰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於雅琴也驚惶地坐了起來。兩人這麼一折騰,打坐的陸雯月就睜開了眼睛,她輕聲地問:“你們是怎麼了?為什麼還不睡?”邱一峰冷靜了一下說:“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哭,怎麼,難道是我聽錯了?”
於雅琴附和著說:“那聲音我也聽見了,聽得人心裏寒瘮瘮的。”陸雯月聽了就站了起來,小玉見主人站起來了,忙走到她的身邊說:“主人,那聲音我也聽見了,是從那邊的山穀裏傳來的。”這邊說著話,那鬼祟的哭聲又傳進了他們的耳裏。陸雯月神情一窒,抬腕看了下手表,剛進子時,這些妖魔鬼怪就出來了,真是一刻也不讓人消停。她對邱一峰說:“一峰,你們去睡吧,那聲音聽來離這裏很遠,我替你們值班。”話音剛落,原本斷斷續續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而且仿佛離人們又近了不少。
陸雯月聽了一皺眉,那邊睡覺一向驚醒的董瑩穎也醒了,她坐起身來問:“這是哪裏傳來的女人的哭聲?怎麼聽來感到如此的恐怖。”他們議論著,睡著的人都被驚醒了。大家都坐了起來,唐琳兒來到邱一峰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臂說:“這是哪裏傳來的哭聲,怪嚇人的。”邱一峰手指遠處的山穀說:“聲音好像是從那邊的山穀裏飄來的,看來又有東西找上我們了。”
說話間,那鬼魅的哭聲離眾人又近了一點,陸雯月從背上抽出了那把“通靈寶劍”,劍在夜幕下泛著一層藍光,也透著詭異。驀然哭聲大作,仿佛是幾十個女人在哭一般,嚇得幾個女人都花容失色,顫抖不住。遠處的山腳下鬼影踵踵,望著山腳下的黑影,陸雯月說:“這些不知是些什麼東西,怎麼都這麼矮小?”於雅琴看了也說,“這些東西好像停了下來,隻是一個勁地哭號,難道又是集團派來騷擾我們的鬼把戲?”歐陽菊說:“假如這些東西在山腳下吵一夜,難道我們就一夜不休息了?”陸雯月主動請纓說:“讓我帶著小玉下去看看,如果能把它們趕走那是再好不過了。”
邱一峰說:“我怎麼能讓你倆去冒這個險,要去我們大家一起去,反正這麼吵我們也睡不著。”陸雯月搖著頭說:“如果真是那個東西,人多了也沒有用,你們還是不要去了。”邱一峰執著地說:“要麼一起去,要麼大家都別去。”陸雯月朝董瑩穎望去,董瑩穎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陸雯月心想,一峰還是不放心讓我涉險,一峰還是關愛我的。好奇心驅使她想去探個究竟。“好,那我們就一起去,反正大家已經沒有了睡意。”
小玉一馬當先在前領路,快到山腳下時,那些黑影早已退到了山穀裏,邊退邊哭叫著,弄得人心裏一陣煩躁。唐琳兒說:“那些東西好像在引誘我們去一個地方,我們要小心了。”陸雯月氣勢如虹地說:“我們還會怕這些東西,我陸雯月什麼東西沒有見過。你們跟在我後麵,我們追上去看看,它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眾人遠遠地追著那些黑影來到了山穀裏,突然那些黑影就沒了蹤影,眾人感到一陣奇怪。一直追到一座岩壁前,也沒有看見一樣東西。大家這個鬱悶就別提了。
唐琳兒有點幸災樂禍地說:“我說這裏麵有古怪吧,你們偏不相信我說的話,現在怎麼樣,白跑了半夜,連個鬼影也沒找到,真氣人。”天漸漸地亮了,望著三麵光滑的峭壁,肯定是上不去了,還是回去吧。望著陸雯月垂頭喪氣的樣子,邱一峰說:“大家也不用灰心,說不定這些都是幻覺,現在天也亮了,我們還是朝回走吧。”眾人灰頭土麵往回走著,轉過一個彎,大家一下子被驚呆了。在來的路上突然就多了一道屏障,眾人上前用手一摸,涼涼的感覺,用刀柄一敲,“錚錚”地響。難道是誰在這裏裝了一個閘門?
何美麗望著四麵,哭喪著臉說:“我們被困死在裏麵了,一定是集團的人來了,她們見我們走進了她們的陷阱,就把閘門給閘上了,我們這下是插翅難飛了。”董瑩穎說道:“大家不要亂,再想想辦法。”董瑩穎的話如夏日裏的一帖清涼劑,使大家慢慢冷靜了下來。唐琳兒說:“假如有架直升機飛來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何美麗鼻子一哼,“你別烏鴉嘴了,假如現在來一架直升機,我們都會完蛋,因為隻有集團才有直升機。”大家一想也對,直升機可千萬不能來。歐陽冬雪說:“假如那隻巨大的禿鷲不死,我們坐在它的背上一定能夠脫離危險。”
歐陽夏荷望著她說:“八妹,你可別忘了,那隻禿鷲是我們的敵人,你難道還指望敵人發善心來救我們?”歐陽秋風自從左臂斷了後就很少說話,但她的人仿佛變得老成持重起來,她可不會說這些孩子氣的話。歐陽迎春見她一直沉默不語,便輕聲地問:“六妹,你的左臂真的已經不痛了?”歐陽秋風用驚詫的眼神望著她說:“五姐,你難道不相信我說的話?這種神奇的藥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