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斑駁的佛像
十二月的鷺市，依舊溫暖如春，綠樹芳草。
傑斌，姓熊，已經在鷺市生活了四年，大學是在京都上的，四年大學隻拿了個肄業證回老家。父母傷心歎氣，在家隻待了一個月，傑斌就待不下了，拿了個背包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帶上身份證件，買了一張去申城的火車票。在申城待了一年，然後，來到了這個神州南方城市，一待就是四年。在社會上這些年，他見證了神州先是房價，然後各種東西價格一路飛漲。這些年，唯一保持保持不漲的就是自己的工資了。
五點半一到，傑斌就和辦公室同事一起收拾東西，打卡下班。
幾個人說說笑笑就到了公司樓下。傑斌和同事們道了聲：走了，就向空中輕軌公交車站走去。
公交東站離傑斌的公司說遠不遠，但也不近，要穿過南浦區的跳蚤市場，再下坡才有直達租住小區的車。
慢悠悠地晃著，邊打量著路兩邊的攤子。忽然一個小東西引起了傑斌的興趣。這是個小攤子，擺著幾堆的古舊銅錢、玉、瓷器，在攤子的邊上擺著一個斑駁的佛像。
“老板，這個玉佩怎麼賣”，傑斌駐足蹲下，拿起一枚玉佩把玩，看著攤主。
“小弟，識貨啊，我這攤子最好的就是這枚玉佩，您看看那成色，正經的和田古玉，一口價，您給個九百”攤主滿麵笑容地說到。
“老板，我就在那邊工業區上班，我可不是來鷺市旅遊的”傑斌打趣著說到。
“嗬嗬...”攤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依舊笑容麵：“小弟，這真是老物件，我不蒙您，看您就在附近，也算是個鄰居，這樣好了，您給個五百整拿走，我今天就當開門大吉了”。
“那你這佛像怎麼賣”傑斌指了指邊上的陳舊的佛像。
“您說這個啊，小兄弟，我跟您說啊，這東西我剛收來的，您好好看看，這東西我從鄉下收來的時候，老鄉就說了，這東西是當年他們村□□破四舊時拆除他們村裏的廟時發現的，這佛像是老鄉手腳快藏起來才免於被處理掉。”
“老板，您真能說，那您給說說這是什麼佛像，您可悠著點”傑斌指了指那佛像。
“撲哧！”旁邊的攤主樂了，“我說老黃，這小弟還懂佛”。
“說什麼呢，我這正做生意，你瞎咋呼啥”老板瞪了邊上的攤主一眼。
“傑斌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給兩人各散了一根，然後自己也點了根。
“嘖，七匹狼，好煙”旁邊的攤主誇了聲。
“這東西是我第一次去鄉下收東西收來的，九零年左右，第一次沒啥眼力勁，打眼了，”老板抽了口煙，“這幫子村民一個個賊精，我就收了這佛像，回來拿給行家一看，楞是讓這片區同行笑了大半年。”
“老板，我是看著這佛像好玩，打算買回去把玩，這估摸著就十多年，就一工藝品，說個實誠價”傑斌放下佛像。
“給個八十您好帶走。”
“四十，這佛像鏽跡斑斑，我回去還要擦洗，這既不是觀音佛、如來佛，也不是彌勒佛，我就是看它好玩才買，合適呢我就買了，我也不是非買不可，你看怎樣？”
“小弟，這東西我收的時候就五十多，我才賺你幾塊錢，你看給個六十我虧本賣，行不。”老板苦笑著說道，似乎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