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比明月寂寞(1 / 2)

月光灑灑,舒月獨自一人待在洛府的後園中,悄無聲息,仿若靜夜的精靈。自從風雅與洛無憂達成了某種協議之後,舒月便越加的自由了。即使是今天這樣,女學放學有一陣子了,舒月才姍姍而來,洛無憂也不過是陰沉著臉而已。

後園的池塘,在月光的照耀下變成一種明亮的銀色,仿佛一塊巨大的鏡子。池塘中的荷花靜靜地開著,既不是那種逼人的豔麗,也不是暗啞的素色。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荷花上。薄薄的銀色光芒浮起在荷塘裏。荷花的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浸泡過一樣;白生生的仿佛夢幻中能夠長生的仙草。

今夜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煙雲,卻並不能阻止月光的照耀。舒月站在後院的樹木一側,所以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斑駁的樹影,落在地上仿佛一個個隱藏著的人,讓後院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池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詩似夢一般讓人不可自拔。

舒月手中提著一壺酒,兩隻酒杯放在一旁的亭子中的石桌上。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隻是這人已經不同了。”

舒月指著月亮,看著山石水榭,品著口中之酒,略帶三分醉意。

明月並沒有計較舒月指著它,口中卻言道山石,依舊撒著薄薄的月光,照耀著一身白衣的舒月,如雪的光芒將舒月全身籠罩,清冷的意蘊從舒月心底開始綻放,猶如一朵冷冽風霜的寒梅,淒清中帶著剛強。

這一瞬,舒月比明月更加寂寞。

一道人影,在牆角緩緩地顯現,步履間頗為小心,仿若狸貓一般行進無聲,且行且停,最終來到了舒月喝酒的亭子邊上。

“謝伯不在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舒月自然知道鬼魅一般的身影是誰,實際上她在這裏飲酒便是為了等他。

來者自然是納蘭鳳歌,舒月在夜叉組織的領路人。

夜叉組織的每一位五品以上的夜叉,都有權利引導一人進入夜叉組織,相對而言他便成了新進夜叉的導師與領路人。若是新進夜叉犯了錯誤,那麼領路人也要一並懲罰,甚至罪加一等。所以夜叉組織才得以保持它的嚴密性和正義性,而不是腐化墮落。

“小心為妙,那位老人家臨別可是送了我一件禮物呢!”

指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納蘭鳳歌苦笑不已。

兩人當時在女學聊的入神,自然忘卻了時間,那麼在外邊苦苦等候的謝伯自然有些耐不住了。雖說知道舒月不會有大事,可是自家小姐自然不能讓外人欺負。

當護短的老頭子正打算到屋內找舒月回家之時,舒月才和納蘭鳳歌從女學中出來,而舒月的臉色又極為不好(被卷宗上的東西氣的)。這筆賬自然是算在了納蘭鳳歌的頭上。當舒月坐上馬車之後,護短的老頭子一記劈空掌直接擊在納蘭鳳歌的胸口,將納蘭鳳歌擊飛。

雖說看在納蘭家的份上,謝伯並沒有下狠手,可是已然將納蘭鳳歌打的胸口憋悶,受了輕傷。所以如今尚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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