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在司馬琴狩的懷中,冥冥間似乎真的幻化成了一個美女的模樣,邁著輕盈的步伐,與自己的情郎相擁舞動。其中白骨骨節交錯的響聲,有節奏的奏響,仿佛舞蹈之中的韻律,帶著詭秘的節奏,在愈加靜謐的空間中肆意的揮灑。
卡啦!卡啦!卡啦!卡啦!
一個俊逸的男子,擁著一具白骨,在這充滿白骨的空間中,形成了一幅充滿病態美麗的畫卷。
不瘋魔,不成活。
也許這也是一種活法。
一曲舞畢,司馬琴狩又恢複了開始的俊雅,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居然還閃爍著幾分憐惜:“雁娘,讓我看看,可莫要在你臉上留下什麼傷痕才好。”
說罷,捧起舒月的麵龐,細細的觀瞧,似乎生怕舒月臉上留下任何傷痕。那情態像極了墜入愛河的男子,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擔憂。
舒月此時到不急著動手了,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背後一定有著一段言語都難以名狀的往事,不然這瘋魔一般的神態,是如何都不會出現在一個剛滿二十的男子身上。
“說起來,你還應該沒有用過飯吧?”
司馬琴狩關切的看著舒月,兩眼中盡是一股似海的寵溺。
一時間,舒月甚至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上一世,因為虞姬便時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舒月上一世是霸主,可也是一個男子,一個在人前剛強無雙,在人後默默****傷口的真男兒。隻有虞姬最懂她,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著她,有時候甚至把她當做一個孩子一樣照顧,那時候她的眼神,居然與司馬琴狩此時的眼神重合起來。
不!
虞姬已經是過去了,她此時雖然不是劉邦的子嗣,無法成就天地人皇的地位,但是至少有一個帝王命格護佑,所以想來過的應該還算是幸福吧。
何況,此時的她,沒有記憶。
也許,沒有記憶的她,會更加幸福。
有時候,帶著宿世的記憶,生活或者更加的可悲,兩世的疊加,讓舒月有時候已經分不清,自己何時是舒月,何時是項羽。
舒月,應該是在風雅麵前那個搞怪賣乖、撒嬌耍賴的小女子吧?
那項羽呢?
項羽在哪裏?
舒月陷入了一場心靈的拉鋸,迷惘的心似乎隨著那個眼神,回到了當初鐵馬金戈的時代。
“回神,快些回神啊!”
人中之上,是司馬琴狩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按壓,生怕傷害舒月任何一寸肌膚。
“該死,我又沒昏迷,需要按人中麼?”
舒月心中暗自腹誹。
不過也幸虧這一按,不然舒月不知道要在回憶的海洋中沉溺多久。若是此時司馬琴狩動手,怕是舒月武功再高也要束手了。
“嗯,還好。”
舒月口中發出細弱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卻是深得表演一道的精髓。
對於舒月的表現,司馬琴狩不以為意,隻當是舒月還沒從開始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司馬琴狩牽著舒月的手,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房間的東北角,那裏有一處暗門。暗門左側有一處凸起,司馬琴狩輕輕的旋動那處凸起,且聽一陣紮啦啦的聲音響動,暗門緩緩地打開,一個巨大的琉璃魚缸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琉璃魚缸中,有著近百尾各色的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