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身受重創,跑不了多遠,我們隻要跟著便是。我到不信他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舒月飄身而起,與納蘭鳳歌一同追進旋轉牆壁中。
旋轉的牆壁之後,也是一個隧道,其構造幾乎與進入暗室的隧道一模一樣。那種放著光芒的晶體,依舊忠實的行使著自己的使命。
踉蹌的腳步聲,出現在不遠的地方,顯然司馬琴狩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瀟灑,舒月剛剛那一一記背靠,顯然給他帶來了絕大的傷害。
暗門虛掩,通道口就在前方。
舒月與納蘭鳳歌知道,司馬琴狩現在已經是網中的魚兒,再也逃不出他們這兩位漁夫的擒拿。
和煦的陽光再次照耀,舒月眼睛微微一眯,以適應相對刺眼的光芒。
暗門的出口,是在別院的花園中,一簇簇的金陵洛涓花肆意的開放,揮灑著沁人心脾的香氣。那一簇簇潔白中帶著朱紅色澤的花朵中,有蝶兒在翩翩起舞,卻是浸透了一股逍遙自在的意味。
這些景致讓舒月心情不禁一鬆,怡然的深深呼氣,正要繼續向前趕,卻發現司馬琴狩正一臉無奈的站在前方不遠的花叢中,而他的前方正有一個人與他對峙!
這個人,舒月與納蘭鳳歌都認識。
舒拓!
神秘的秘術師!
“你們的動作好慢哦!我們都在這裏等了一會兒了。是不是?司馬家的小少爺?”
舒拓還是當初那溫和的模樣,嘴邊噙著永恒不變的笑意。
“又是這樣!你能不能不要幹擾我的任務?這次可是我晉級八品夜叉的關鍵測試,如今你插手算什麼?”
納蘭鳳歌臉色陰翳,顯然對於舒拓的氣憤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若是舒拓不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複,恐怕離真人pk就不遠了。
“夜叉可以找助手不是麼?我堂堂的九品夜叉,做你的助手還委屈你了?”
舒拓從懷中掏出一個明晃晃的令牌,直接將納蘭鳳歌的話頂回到喉嚨裏。
“呃······好,你狠!”
納蘭鳳歌鬱鬱點頭,手指節哢哢直響,顯然很期待與某人的臉頰來一個深情的Kiss!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
“嗯,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司馬琴狩似乎幽默感爆發,說了一句冷死人的笑話。
舒月輕飄飄的在地麵上踏了兩下,道:“這裏是一個埋骨的好地方,你說是不是?”
舒月並不打算讓這位瘋魔一般的人物離開這裏,不然又不知道又有多少為女子,成為他口中的美食了。
寶光盈盈的白骨長劍,被司馬琴狩橫起,指著舒月三人,道:“你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這把劍而已。我將這把劍交給你們,換取我的自由。當然你們也可以考慮不放我,不過要做好其中一位與我玉石俱焚的準備了。”
舒拓微笑著看著仿佛白玉一般的寶劍,輕輕搖頭道:“煬帝骨劍,充滿傳奇的佩劍。傳說中大煬天帝取天神骨骼煉製的隨身佩劍,其中蘊藏著長生的秘密。若是得到這把劍,就有可能參透長生不死的秘密。長生,真的是好誘人呢。不過······”
說到這裏,舒拓一頓,接著道:“不過我舒拓,不稀罕!”
舒拓眼神清明,沒有半分的貪戀。
輕生死,棄長生!
這舒拓,真乃是真男兒!~
舒月心中不禁喝彩,一時間看向舒拓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
納蘭鳳歌亦是搖頭,拒絕了司馬琴狩的提議。
“我果然是被世間厭棄之人,所謂天怒人怨也就是如此吧?”
司馬琴狩低頭苦笑,摩挲著手中的寶劍,多了幾分末路的寂然。
白練一閃,白骨寶劍橫在脖頸之上。
“我司馬琴狩看來也隻能走上這一步了。不過在我自裁之前,你們能否容許我講講自己的故事?”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顯然,這是準備交代遺言了。
此時,舒月等三人已經組成了一個圓圈,將司馬琴狩徹底堵在了空曠的花叢中,司馬琴狩縱使是肋上插上雙翼,也斷然飛不出三人的掌握。
舒月微微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要求。
帶兵多年的舒月,不知不覺中將這裏看成了自己的戰場,戰場中隻有一人能掌控,那就是舒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