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舒月休憩之時,卻是聽到房間外一片喧鬧,隱隱還有小孩哭鬧之聲。舒月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這是誰家的大人在打孩子?”
想到這裏,舒月便長身而已。打算出去看看。
孩童雖然應該管教,卻不是這種教法。
隨手執起白骨長劍,便向外走去。鉞瀾很無奈的被舒月扯著,在舒月身後亦步亦趨,倒是有些悠閑颯然的意味。
舒月所住的房間,乃是二樓最西側差一間的房間,而舒拓與納蘭鳳歌就住在她的兩側,算得上是貼身的保護了。
舒月剛出房門,卻發現納蘭鳳歌與舒月已經在門口了。
“你們出來做什麼?”
雖然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不過舒月還是開口問道。
納蘭鳳歌顯然剛剛已經休息了,此時長長地頭發披散在腰間,少了幾分優雅,卻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至於舒拓,他似乎永遠都是那番模樣,即便是此時,也是那樣淡然自若,嘴邊依舊是噙著化不開的笑容。
“嗯,我們也被吵醒了。所以出來看看,卻沒想到居然連你也被吵醒了。我可是記得,你在上課的時候,可是雷打不動的。”
納蘭鳳歌調笑道。
納蘭鳳歌作為舒月的女學師傅,對於舒月的睡眠可是相當的佩服。不論何時,隻要舒月想要睡覺,在女學之內就可以酣然入睡。即便是他故意加大聲音,也不能將舒月奈何,舒月的睡眠根本是雷打不動。
所以舒月的出現,還是讓他很意外的。
舒月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扭頭看向舒拓,道:“你也是這個意思?”
舒拓緩緩點頭,顯然在他的課堂上,舒月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學生。
舒月隻能無奈,開口道:“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即便是孩子犯了錯,也不能這樣懲戒。”
舒月踏著階梯,腳下發出噔噔的響聲,率先下樓去了。
看到舒月已經下樓,作為護衛的兩人自然不能呆在樓上,隻能無奈搖頭,與舒月一同向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舒月卻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根本不是什麼打孩子,而是救孩子。
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孩子,在大廳的桌麵上躺著,幾個大人環繞著他,麵上都是焦急的神色。
舒月拉過一個三十餘歲的婦人,問道:“這孩子怎麼了?”
那婦人此時滿臉都是淚痕,口中也是嗚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家娃子被有毒的蟲子咬了,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可是那天殺的蟲子居然嵌進娃子肉裏吸血。一下子從西瓜子大小變成了原來的幾十倍大小!我家娃子疼的直打滾啊!我家男人狠著心把那蟲子給拔了出來,可是那天殺的蟲子居然把頭留在了娃子肉皮裏。那頭上居然有倒鉤,根本取不出。這可如何是好啊!”
那婦人哭哭啼啼的將話說完,整個人都委頓起來,原來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舒月趕忙捏起她的人中,這可別孩子沒事情了,娘反倒急死了。
那婦人幽幽的醒來,跟舒月到了一聲謝,便要回去照看孩子。舒月趕忙攔住她,問道:“你們這樣幹著急也不是辦法,請郎中了沒有?”
那婦人見舒月也是個善心人,便對舒月哭訴,道:“這驛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最近的郎中也要個把時辰,我家娃子隻能等啊!聽天由命吧!”
說罷,也顧不上與舒月多說,便再次回到那孩子的身側,低頭啜泣。
剛剛舒月詢問情況的時候,納蘭鳳歌與舒月都去看了那孩子此時的情況,兩人回來的時候都是麵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