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休離去之後,舒月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說對天元觀的權柄不感興趣,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舒月不習慣這種天降橫財的感覺,何況即便是接手了天元觀,也必然受到多方麵的掣肘,不能自由。所以還不如放棄天元觀的權柄,自己拚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來。
“你不後悔麼?”
舒拓幽幽的道。
眾人中隻有他最了解所謂的天元觀是什麼樣的力量,不過在與他的立場,卻絕對不會讚成舒月去天元觀的。
“有什麼好後悔的?做道士很好玩麼?”
舒月故作輕鬆的道。
納蘭鳳歌與舒拓都是沒來由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是不希望舒月這樣的女子成為一個整日參悟道藏的女道士,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些惱人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想了。明日就是大周繡色榜開幕的時候了,舒月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二,不要到時候被弄了一個措手不及才好。大周繡色榜每次都是別開生麵,卻是不知道這次要弄什麼花樣呢。”舒拓八年前曾經觀禮,對於大周繡色榜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別開生麵?”
舒月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抬起頭好奇的看著舒拓。
風雅一直以來都沒有幹涉過舒月的生活,也沒有向她灌輸過大周繡色榜的任何事情,完全是采用放任自流的態度,所以舒月還真的是對於大周繡色榜幾乎一無所知。
“嗯,沒錯。”
舒拓古怪的笑了笑,似乎想起了八年前那次大周繡色榜那近乎鬧劇一樣的開端。
“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八年前那次大周繡色榜開幕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納蘭鳳歌也耐不住的舒拓吊胃口,忍不住開口問道。
“八年前那次大周繡色榜開端之時,評判們居然直接在會場修建了百十個灶台,讓眾女子們做菜!”
舒拓看著杯中琥珀色的茶水,笑眯眯的道。
舒月皺了皺眉,她其實並不覺得這是多麼古怪的事情。女子為男子做羹湯,本就是大周的習俗,雖然很多大戶人家都有專有的廚子,可是還是有許多女子會親自下廚,為心愛的男子做飯。
“這沒什麼古怪吧?”
看著舒拓那撲閃撲閃的眼神,舒月自然知道舒拓又在吊胃口,無奈的繼續問道。
“如果那百十個灶台上都沒有鍋呢?”
舒拓這才將正題拋出。
這一下,卻是將舒月嚇了一跳。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是就算是有了米,好歹也要有做菜的器具,若是連最基本的鍋都沒有,那還談什麼素手為羹湯?還不如直接做燒烤呢!
對,燒烤!
若隻是燒烤,就用不上鍋了。
不過想想上百位天下各地選拔出來的絕色女子,在哪裏露胳膊挽袖子,煙熏火燎的在那裏做燒烤,還真是充滿了喜感的一幕。
“那那些女子怎麼做的呢?都是做燒烤麼?我姐姐是如何解決的?”
舒月想起,她姐姐也參加了八年前那次大周繡色榜的角逐,而且還幾乎走到了最後,那麼開始的這麼點難題自然難不倒她。
她可是非常好奇,姐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解決了這項難題。
“別人怎麼解決,我暫且不說。不過你姐姐的手段,卻是要大書特書一番啊!所謂蕙質蘭心,形容你姐姐實在是最好不過了。當初那些評委,各個都對你姐姐讚譽有加。即便時至今日,他們也對你姐姐的手藝不能忘懷。”舒拓緩緩的道。
聽到舒拓的話,讓舒月不禁想起冷風揚的那句話。
“當初你姐姐雖然並不是最耀眼的女子,卻被稱為最嫻雅的女子,是為人妻子的最佳人選。賢良淑德不說,品相美貌也不說,單隻那一手極佳的烹飪手段,便堪稱大周翹楚。若不是廚藝無法問鼎宗師之位,怕是你洛家便要一門三宗師了。”
這麼說來,他定然是吃過姐姐做的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