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卻是最好,幸虧他沒有服用這個正品的藥物,不然你們下半輩子怕是要......”
張嵐的語調略微有些古怪,其中分明帶著一股子奇異的味道。
“會怎麼樣?”
林清是個急性的姑娘,雖然平時表現的有些羞澀,但是在關乎自己情郎的事情上可是半點都不會含糊。何況此時張嵐的語調那麼古怪,她可生怕任平生有一點意外。
“這個.....”
張嵐似乎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舒月見到張嵐之後,一直覺得張嵐就是一個爽利的人,至少在他是這副模樣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麼彎彎繞,卻沒想到張嵐此時居然欲言又止,簡直就要急死人。於此同時舒月對於那後果也是好奇的緊,所以也開口道:“你就說嘛!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不爽快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後遺症?”
張嵐古怪的看了看一臉懵懂的任平生,又看了看一臉緊張的林清和一臉好奇的舒月,最終還是鬆口了。
“其實也不是太嚴重的事情,就是不能人道而已。”
張嵐說的很輕鬆,不過在座之人聽到之後,都是感覺到一陣炸雷在耳邊響起!
轟隆隆!轟隆隆!
“不能人道,你還而已?”
舒月皺著眉頭,幾乎吵嚷起來。幸虧此時舒月已經將四周的聲音全部封鎖了,不然怕是不知會引來多少好奇的目光,到時候幾人除了落荒而逃,怕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是道士,又不能娶親.......”
張嵐的回答理所當然,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
“這......舒拓大哥,你說什麼那...真是的....”
林清紅著臉,低著頭,不停在那裏嘀咕著。
至於任平生,同樣也是一臉古怪,他心中也在泛著嘀咕。
“不能人道啊!那不就等同於太監嘛!”
想象著服用碎經丹以後的後半輩子,他不寒而栗。
“所以你們遇到我們,算是撞上大運了。”
最後還是張嵐的總結。
在他本來的打算中,根本就不打算弄得這麼複雜,直接通知安陽城主,讓他叫上一票人過來主婚,到時候就不信林家不就範。反正這是人家小兩口兩情相悅,又不是欺男霸女,心裏也沒有什麼負擔。
可是舒月非說什麼要享受凡人的生活,不能用強絕的武力和無上的權威,弄得現在這麼複雜。其中最可怕的還是他自己答應了舒月,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晚了,畢竟他是天元觀的觀主,一言九鼎,怎麼能和一個小姑娘毀約?何況這個小姑娘還是他的傳人。
任平生的麵色從剛剛的紅暈,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幾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微微有些沉悶,不過任平生還是舉起茶杯,恭敬地對張嵐鞠躬。
“您的恩德,我任平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若是將來有用得著任平生的事情,隻要有一句話,我任平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平生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人道大恩,可是不低於再造之恩的大恩。他斷然沒有不報的道理。
張嵐隻是擺擺手,他可不在乎區區一個任平生的承諾,畢竟處在他這個位置,就是皇帝跟他勾肩搭背,許下幾百個承諾,也對他根本沒有多少用處。
什麼金銀財寶,什麼富貴榮華,什麼花衣美服,什麼至高權力,在他眼中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稍縱即逝。一個活了一百多歲的妖孽,心已經開始脫離這個塵世了。
“你若是想要感謝,就感謝這個丫頭吧!若不是她,我是絕對不會幫你們的。”張嵐的話語一如既往的不客氣,氣的林清差點翻白眼。
任平生自然知道若不是舒月在這裏幫襯,眼前這個先天高人根本就不可能正眼看自己,傲氣是一回事,感恩又是一回事。所以任平生又恭恭敬敬的給舒月鞠躬,舒月也是泰然處之,似乎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你們似乎了得很愉快啊?”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闖入眾人耳中。
這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寬厚中透著沁人心脾的清朗,那種讓人沉迷的沉浸感,卻是一直未變。
“你的速度還真快,我險些趕不上你。”
另一個女聲,帶著美妙的旋律感,一同闖入了眾人的耳中。
開始的聲音舒月不可置否,不過緊接著這個聲音,卻讓舒月喜出望外。
“母親!”
舒月驚喜的叫道。
這兩個聲音,讓舒月驚喜莫名,可是對於張嵐來說,卻不是那麼美好了。
兩個人影,來到四人的麵前。
男子氣勢如沉淵,帶著神秘的氣息,雖然並不是那種威嚴的相貌,卻讓人生不起半點的小覷之心。雖然年到中年,可是依舊是俊朗清新,讓人感歎時間對於他的眷顧,和這人氣質的美妙。
至於女子,天生麗質依然,高貴典雅依然,美豔妖嬈依然。她的魅力與美麗,不是時間所能抗衡,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氣質,縱使在她垂垂老矣,這種氣質,也能讓孤高的她,綻放出不讓與年輕女子的謎一般的美麗。
這對男女,不是旁人正是風雅與季隨風。
任平生與林清自然聽到了舒月的話語,都是起身對那風雅施禮。
“伯母你好!”
風雅微笑還禮,對他們道:“我是她的母親風雅,我這女兒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她是個喜歡玩鬧的性子,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需要你們海涵一二。”
“這位是伯父麼?”
林清俏生生的看著季隨風,被他身上的那股氣度所折服,一臉崇拜的道。
一時間,冷場.....
季隨風得意的微笑一聲,似乎心懷大暢。
風雅惡狠狠的瞪了季隨風一眼,開口解釋道:“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林清感覺到自己的冒失,紅著臉吐了吐小舌頭。
當她回頭時才發現舒月麵色古怪,微微有些發青,似乎想要一把掐死她,當即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躲了躲。隨即就想轉移話題,道:“舒拓大哥,你為什麼不和你母親打招呼啊?這可是很施禮的行為呢!”
這一下,眾人的臉色都青了。
季隨風捧腹大笑,舒月麵色古怪,張嵐氣的麵色發青,隻有風雅更是哭笑不得。
“我說錯什麼了麼?”
林清一頭霧水的道。
“這個其中有很多的問題,我們給你慢慢解釋。”
舒月古怪的笑了兩聲。
風雅嗔怪的看了舒月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至於季隨風則是放肆的笑了兩聲,道:“大侄子好啊!”
張嵐麵色一沉,哼了一聲道:“放肆!”
轟!
氣勢升騰,一瞬間便將桌子擊成粉碎!
林清和任平生是平常人,如何經得起這氣勢的壓迫,當即都是臉色一白,險些一口氣沒吐出來憋死。麵對強大的氣勢,舒月隻好勉力的釋放真氣,好不容易才兩兩人保了下了。不然此地卻是要多了兩個冤枉鬼了。
這裏的異常,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整個茶社的人都是一陣慌亂,開始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