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不在聲高。”王妃回過頭來,冰冷的回複一句,“如果被我們發現這些東西的來源不幹淨,我一定會把那幅《翁費勒的塞納河口》交給警方。”
“隨你的便,最好你現在就送過去,反正我對那東西也沒興趣!”
張楓丟下冰冷的一句話,飛快的收拾好桌上的寶貝,像是書中的守財奴葛朗台一樣,懷抱著自己的寶貝,一步步走進了書房之中。
張楓剛剛走進書房,就聽見身後的喬曼妮對著自己下令:“把那些東西放下。”
作為組織裏的頭號**,張楓怎麼會就此聽從命令,非但沒有放下,反而還更加挺胸抬頭,理直氣壯的說:“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拿著就拿著,想放下就放下,你沒管我的資格!”
“好。”喬曼妮嗤笑一聲,隨即拿出手機,嫻熟的撥了一連串號碼,“是左輪嗎,來我這兒一趟。”
張楓也懶得跟她多說,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裏,不一會兒還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哼,管你出什麼貓膩,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一陣規律性的敲門聲響起。
似乎知道來者是誰,背對著張楓的喬曼妮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現在,你可以把你想好的解釋告訴我的朋友了。我想,他必定能夠判斷出你的真偽。”
“悉聽尊便。”
張楓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是當書房門被推開的一刹那,他的眼瞳中倏地射出一股精芒。
一個二十多歲,穿著一身休閑裝,長相冷酷的男人走了進來,眉宇之間散發出一股英氣。隻不過在張楓看來,這一副足以秒殺萬千少女的相貌,有著說不出的讓人厭惡。
“你朋友?警察還是退役軍人?”
坐著都沒有正形的張楓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喬曼妮和剛走進來的左輪同時一愣。
“你是怎麼猜出他的身份的?”喬曼妮詫異的問,左輪穿著的隻是便裝,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能夠看的出來他的職業,而張楓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竟然就說中了一半,光是這恐怖的眼力,就讓喬曼妮刮目相看。
“哼!”
對此,張楓隻是報以一聲冷哼。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叫左輪的男人,身手比起王妃來隻高不低,跟他動手的話,說不定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他給喬曼妮通風報信,說了自己那段蹲監獄的虛無曆史。
忍住氣!
一定要忍住氣!
“兄弟,眼力很不錯啊。”
左輪口中雖是稱讚,可目光卻直直的定格在張楓懷中的那些寶貝,嘴角勾勒起來的笑容饒有深意。
張楓的見識不比這些警察少,甚至還多得多,他對這種笑裏藏刀的笑容早已司空見慣,冷笑著說了一句:“你要是說我看寶貝看的準,我認了,但要是說我看人看得準,我可不承認,隻能說某人實在是太不懂偽裝,一人就讓人瞧出來。”
“張楓,你不要太過分了!”喬曼妮的聲音更顯冷漠,尤其是眼神,看向左輪的時候是種友好與溫暖,而轉向張楓的時候,則瞬間成了冬日般的冰冷。
左輪在張楓快要反唇相譏的時候,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可是啊,兄弟你還是沒能猜出我究竟是什麼身份,是警察呢,還是軍人呢?”
“我想……兩者都是。”
當張楓那調侃般的語調出現的時候,左輪的眼眸驟然洞射出無數殺機,僅僅是這個眼神,就已經出賣了他。
他不但是一名警察,而且曾經是一名軍人!
“好吧,你贏了。”左輪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話鋒一轉,“不過,這更能說明,你手中這些東西來曆不明。”
“是嗎?”張楓冷笑著轉過頭來,“你打算怎麼著,要逮捕我,警察同誌?”
“誰知道呢?”左輪的麵色就像是川劇當中的變臉一樣,馬上就沉了下來,嗬斥般的說,“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如果我要是不配合呢?”
下一步左輪的動作,基本上張楓也能夠猜的出來,他並不是不想配合,隻是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的來源都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若真的給左輪拿走研究了,說不定吃虧的反倒是左輪自己!
“那我就隻能說,對不起了。”
左輪並沒有動手,而是拿出手機,似乎是打算要發動警方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情,“我沒帶著警證,也沒穿警服,是沒有辦法帶走你的,但是我可以讓執勤的警官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到時候,你再不配合,就不能怨我不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