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人皆說清醒好,唯獨我愛醉。”赤西仁捧著酒杯一杯一杯的灌進嘴裏,還不忘記說兩句詩助興。
“瞧赤焰,看來白閻又讓他傷心了吧。”窩在山下智久懷裏啃著白色的蓮子糕,生田鬥真悄悄在山下智久耳邊低語。
山下智久隻淡笑不語,繼續喝著茶摟著怕冷的鬥真的雙手又緊了些。
白閻啊白閻,這個穀是以你的稱號命名。當我山下智久踏進穀內的第一天起便已經知道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隻是這穀有了赤西仁才有了今日的一切,而你當真就是要做到那麼絕情決意封掉你的心冷掉你的情麼,赤焰為你做的一切你不是不知道,你們兩人之間究竟要何時才能真的走到一起,複仇的火焰是不是真的比我們這些子人更來得重要,我山下智久對你們任何一人付出的感情都已經無法收回,我就不信你當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赤焰,別再喝了,一會兒白閻若是回來了,見你這副模樣,他會不高興的。”錦戶亮舉手拿過赤焰手上的酒壺,將酒灑了滿地,濺起好看的酒花。
“幹嘛非得阻止我,我難道想要醉一回。”
“你明知道為何的,我們都隻是為你好。”
“我明白。對了。亮,你和內明天起去幽靜食軒吧,我跟軒主說好了,他知道招呼你們。”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帶著小內過去吧。智久,這穀裏你就多擔待些了。”錦戶亮回頭這話衝著山下智久說,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赤焰。赤焰倒是不以為意的搖搖頭,甩著一頭洗了未幹的發,發上的水珠落了山下智久和生田鬥真一身,稚氣的舉動引來山下智久無奈的歎氣,這赤焰,果然還是個笨蛋。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惜霜劍的主人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見過他的麵容,我沒有把握能拿到那把劍。”
“也有我們綠緋所顧忌和害怕的事情麼?”眼鏡斜睨了一眼身旁顯得神情若雛的蓮,白閻不免想要渲泄出對她的嘲諷。這個女人果真是不簡單的。
“我隻是擔心這任務罷了。少爺,你看……”
“還對我用尊稱麼。綠緋,這兒可沒有眼線,況且,你我的身份現在在堡內早已平起平坐,已經用不著那麼拘束。我隻負責除了你拿劍以外的事情,拿到了劍,再有麻煩也是我的事情,我隻負責這個,況且,我也想看看綠緋你真正的實力,這麼多年來的隱藏,想必,你的實力恐怕早已在我之上,對於我,你又何必來得偽裝。”
“白閻你不一樣在我麵前偽裝麼。這次的任務,你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那把劍現在恐已落到了你的手上,銀閻穀的大門我都找不到,又何來的實力。”
“你想進穀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拿到那把劍再說,那把劍不在我手上,我以我銀閻穀穀主白閻的身份起誓。”
“如此說來,伯,是想要鏟除惜劍門吧。”
“終於是看透了麼,對於那把劍,伯那老頭本來就不在意。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給江湖掀起更大的風浪來完成他的野心。至於他真正想要的並非江湖,而是一個至尊的秘寶,那個秘寶究竟是什麼,我潛伏在雪堡這麼多年亦未曾探聽到幾許,這個,以後就還要靠綠緋了呐。”
“秘寶麼?哼,白閻,棋局你不是早已布下,又有誰能走到出這盤棋呢。”
“或許綠緋你會是那個例外。”
搖搖頭,一襲綠色的緋衣在雪風中飄舞,旁邊那一襲白早已經和著這雪風消失的無影無蹤,雪落了滿地,地上的腳印已被掩蓋,這積雪下究竟藏了多少枯枝沒有人清楚,也正如沒有人清楚這江湖上究竟要流多少血才可以停止紛爭一般。
“誒~他總是這麼神秘,離去的招數也如這人一般的神秘不可測。我竟然連他一絲一毫的氣息的抓不住,虧了我還是計謀百出的綠緋,哼,白閻啊白閻,或許你才是我手中的那一顆棋子,哈哈哈哈哈哈~~~~”蓮的笑聲震落了些許樹枝上的殘雪,落了滿地,雪積的更厚重了,綠色的緋衣仍舊在風中飄舞,客棧也早早關了門,留下了一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