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荒煬營帳內,厄央溟難得將笑臉改成了嚴肅臉,診脈得十分認真。帝荒煬看著厄央溟嚴肅的麵容,等待著她的答案。不過,這個女人嚴肅起來倒也很有氣場。
厄央溟在現代特別愛玩毒,勵誌養出失傳已久的蠱毒,所以苦學各種毒術與解讀之法。多少人死在了厄央溟自製的毒藥之下,答案必然是成百上千。
“係魂毒。”厄央溟道,“有意思。看來那女人對你占有欲很強啊。”
“什麼意思?”帝荒煬皺了皺眉道。
“係魂毒一般是與下毒者的性命結合,不過也分很多種。你這種是連魂,她死你也死的那種。不過你也是厲害,居然沒死,已是萬幸。”厄央溟微笑道。
一號和二號在房頂聽得直冒冷汗,直接對著自家爺說“死”,是遲早要完的啊!
然而帝荒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問:“現在幾成?”
“七成。”厄央溟翹著二郎腿道,“我很好奇這毒是誰做的,這麼大的漏洞居然還敢拿出來見人。”
“漏洞?”帝荒煬問。
“很明顯的漏洞吧,毒這種東西一般傷的都是肉身,很少能傷到丹田。做這個毒的人肯定想到以你的武功應該不會死,於是下了第二藥效,加了點東西。我猜,應該是藏秀草、白靈芝和玄力石粉,加上自己的靈力。原本的毒的藥效應該已經消失,唯一壓製住你的內力的就應該是後麵加的東西。但是由於後麵加的東西與毒的原材料有某些東西相克,導致效果異變。”厄央溟一本正經道,“總的來說,就是這個製毒者經驗不足,智商又低,然後自以為是。”
“智商是什麼。”帝荒煬越來越聽不懂從厄央溟嘴裏說出來的詞彙了。這個女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無論是話語還是行為都如此古怪。
“哦,就是思想靈活程度。”厄央溟想了一下,解釋道。
“張義實告訴了你黎嫀的事情了是吧。”帝荒煬麵色平靜,道。
厄央溟點點頭:“你是指你前未婚妻跟你的愛恨情仇?”
“……”帝荒煬有些無奈,他遲早該習慣這個女人的神思維。他的重點不是這個。
“毒是她製的。”帝荒煬道。他還記得那一天,黎嫀瘋狂的笑容。
“怪不得。”厄央溟道,“那這毒就更好解了。”
“這和解毒有什麼關係麼。”帝荒煬皺了皺眉。
厄央溟道:“通過一個人的思想可以推算一個人的行為。今天下午,我再來一次。過程會很痛苦。”
“無事。”帝荒煬道,雙眼中一片死寂,毫無波動,仿佛將要接受折磨的不是自己。
厄央溟的雙眼對上帝荒煬的雙眸,心中一震。這種眼神,如同是已逝者的眸子,毫無生機,毫無波動,毫無情感,如同機器。她的腦中,又跳出了父母死去的情景。她那時候,雙眸平靜,仿佛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親人。但其實,自己隻是因為過度的驚訝與痛苦,麻痹的情感。幹爹看到自己的時候,說自己就跟個機器人一樣,很有發展空間。冷血無情。後來,她開始喜歡戴麵具,笑容背後的殘酷,可以讓她看到任務對象由希望瞬間掉到絕望,完全被恐懼與痛苦籠罩,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