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杜勒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驚慌地看著不遠處的黑人大漢,隻得強行按捺住心裏的不安,沒有任何看起來想要逃跑的動作。他雙手被一根無形的鐐銬鎖住,根本掙脫不了,是他如此安分的最大原因。
他朝著身邊的三個同樣倒黴的家夥抱怨:“該死,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這些黑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這還用說嗎,不是被賣到藥物實驗室充當實驗品,就是被活取內髒器官,下場都是一個死字。”一個年歲較大的馬來人,用怨恨的目光看了四個黑人一眼,飽含怨氣地說。
阿普杜勒心裏一寒,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躺在同樣冰冷的實驗台上,手腳被固定得一動不能動,眼睜睜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割開自己肚皮,取走心肝肺腎。
他低吼一句:“不,我不想死!”
“小聲點。”同伴警告道。
一個黑人走了過來,大聲嗬斥:“都給我安靜,誰要是再說話,就從車窗丟下去。”
四個被抓的馬來人下意識看向車窗,見到鬱鬱蔥蔥,像是草原一樣的森林,還有玩具一樣的港口城市,頓時都閉上了嘴巴。
阿普杜勒心裏禱告,請求主來拯救自己,千萬不能讓自己躺倒實驗台上。
突然,他眼前一黑,緊接著又是一亮。他再度看向車窗外,發現美麗的自然風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銀白色的金屬牆壁。
“這下越發沒有逃走的希望了,我們進入了他們的老巢!很有可能是飛在空中的一艘大型飛船,這要多大的財力和權勢才能製造,這下徹底沒有逃脫的希望了。”之前那個年紀較大的馬來人,一臉悲觀,臉上浮現一層死灰色。
阿普杜勒緊緊握住了拳頭,心裏一冷的同時,還不斷鼓勵自己,不要放棄,要抓住任何機會逃離這裏。
這樣的想法,在他看到非常年輕的一男一女後,達到了最高點。實在是這兩位看著就沒有多少肌肉,尤其是那女的,腰肢細得像是一張A4紙。
然後,阿普杜勒聽到了這一男一女說著陌生的語言,好像和那些華僑的話很相似,不過現在他隻想著抓住他們中的一個,用來交換自己的自由。他一直都在等待,終於等到一個機會,身邊的強壯黑人大漢離開了,朝著外麵走去。
阿普杜勒深吸一口氣,被鎖住的雙手放在胸前,雙腿像是兩根彈簧一樣狠狠蹬在地上,整個身體像是獵豹一樣朝著那嬌弱的女人撲去。隻是讓他詫異的是,如此有威脅的動作,竟然沒能引起那男人的絲毫動作。
“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普杜勒的雙手在接觸到女人的脖子時,突然發現雙手像是穿過一個幻影,什麼也沒有碰到,落到了空處。
然後就是一陣銀鈴一樣的笑聲,從脖子被“貫穿”的女人嘴裏發出來。
“我竟然被當做了弱雞?這真是搞笑。作為懲罰,你要第一個進入次空間,永遠不能出來。”
阿普杜勒聽不懂,但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於是他立即改變方向,朝著不遠的男人撲去。在他想來,隻要還沒有徹底失去機會,就一定要抓住那渺茫的希望,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