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欠了老神棍一個大人情,該怎麼還。”
“隻怕老神棍這一次又浪費了一團本命精血吧,剛才雖然威風凜凜,但估計現在沒入誅天中,它在吐血肉痛。”
帝天將誅天懸於腰上,抱著小火猿,自顧著繞過大坑往前行走,心中自語。
“帝天小兄弟。”身後,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轉身,看到這個人時,帝天不禁牙齒癢癢:“段賤人,你為何要坑我!”
段劍仁愕然,道:“我怎的,坑你了?”
他身後的幾名修士跟兩名老者也是莫名其妙。
“本爺的第一次啊!”帝天欲哭無淚,怎麼看,眼前的男子都一副賤樣啊?
段劍仁一身白衣,臉龐還算俊逸,長發上插著寶簪,腰間懸掛著一柄看起來便是價格不菲的長劍,頗有著一股貴傲家的子弟。
“哦…?”仿佛想起了什麼,段劍仁心熱的搓了搓手,一挑眉頭,邪笑著道:“怎樣,昨晚可爽夠了?那些可是本少…劍仁特地為你找的清純少女,絕對幹淨。”
“臥槽!”帝天聞言,想也不想,直接脫下一隻鞋,砸向後者。
段劍仁連忙一閃,嘿嘿笑著,輕快的走了過來。
小火猿一臉鄙夷的看著後者臉上那一副賤樣,直接癱在帝天的肩頭,無聊的睡了過去。
“這次過來,我是代表段家,邀請你加入我段家商行,帝天兄弟,你看怎樣?”段劍仁很有誠意的道。
他此次過來,正是奉了家族長老,執事,還有父親的口諭,過來探個風。畢竟剛才這少年的舉動,可是震動了瀟雨鎮,結交是有利無害。
“哦?需要我做什麼呢?”帝天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餡餅掉在他頭上,雖然他曾傻傻天真的信過,但是被坑的一毛不剩。
“小兄弟,什麼也不用做。掛個職號在段家,而後我們段家商行每個月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靈石揮霍,你看,如何?”
段劍仁背後的一名老者嗬嗬笑道,顯然這已經是誠懇意切。
“而且,聽聞你打傷了成家的公子,傳聞何家的公子也被你斬斷一隻手,他們怕是對你恨之入骨。”另一位老者提醒到。
言外之意,就是除了他段家,在瀟雨鎮沒人勢力能庇佑他。
聽到後麵老者這淡淡的話,這自然讓帝天不爽,當即道:“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線,若不是那廝跑得快,當時我就把他給斬了。”
段海皺眉,心中輕哼,有些不快,但沒有再說話。
“帝天小兄弟,年少囂狂,心氣孤傲,底線嚴謹,這是應該的,劍仁佩服。”段劍仁嗬嗬一笑,打破了尷尬,又道:“不知帝天小兄弟是否入我段家,掛個名號呢?”
帝天本想拒絕,但是又想了想,如今自己勢單力薄,且身無分文,正無從落腳。而這事也有利無害,不妨答應。
“好,既然段兄如此誠意,那帝天就不打馬虎了。”帝天點頭應道。
“如此甚好。”先前開口的老者撫須點頭,麵露微笑。
“對了,你們可知藍雨欣在瀟雨鎮的何處?”見到他們臉色古怪,隻好又道:“藍鄔國公主的住處在何方?”
是時候去見藍雨欣了,帝天確實是有事求助與她。
師父的死,他不能一事無知,即便現在不能報仇,等他實力成長,定然要替師父恥恨!
他懷中,還有老頭子斷腕上緊握的半塊殘佩,這是老頭子死前都不肯放手的東西。
“公主殿下的住處少有人知。當然,我段家可不在那一列,如果小兄弟確實有事要去見公主,還是晚些日子比較好。”老者段徹搖頭道。
“為何?”
“因為昨天,都城杜家的公子已經抵達瀟雨鎮,若是預料不差,此時多半已經去覲見公主殿下了。”
“他去見藍雨…藍鄔國的公主,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兄弟有所不知啊,這杜家,在藍鄔國可是僅次於王室勢力的存在。在整個東境,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聽聞杜天昊兩年前已經跟王上提過婚事,而依照杜天昊的性子,任何接近公主殿下的年輕男子,他都會‘好生伺候’。”
段徹說道這裏,明顯語氣有些怒昂,生怕帝天不信,還講起了一個讓他至今都無法磨滅的痛楚。
他的孫子,去年就是因為帶著段家的商行路徑都城時,因為仰慕公主的美貌,遂送了兩盒珍貴的養顏藥材,卻被杜天昊截下,尋著來源,活活將他孫子打死。
“這等雜碎!”帝天緊握拳頭,這也太霸道了。
“小兄弟,那杜天昊實力很強,被都城的人譽為劍道奇才,十分了得。所以,還是等他走了你再去麵見公主吧。”段徹帶著一絲恨意,而後看著帝天,勸道。
“奇才,人傑,天才?嗬嗬,這種虛名也有人相信,我堅信自己手中的劍,更堅信自己走的劍道。”
帝天揚眉,銅色肌膚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