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無疑就是這麼個愣頭青!

他很二的說道:“王妃一向膽大,王爺豈會不知,若王妃膽小,王爺您一臉傷又從何來?”

葉地想要去捂他的嘴已經遲了,皇甫傾臉上忽青忽白忽紅,瞪著黃天,牙咬的嘎嘣嘎嘣響。

然而黃天更加二愣的又問了句:“王爺您是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葉地捂臉,不忍去看他的下場。話說,王爺最近變得極其暴力了!

果然,隻聽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隨著某人痛苦的悶哼。

皇甫傾傾長的身體優雅地落於一旁太師椅中,不鹹不淡的開口道:“好了,雜物清理幹淨了,現在開始談正事,來報信的人在哪裏?”

葉地越發恭敬,他可不想做下一個被扔出去的人、哎,可憐的黃天,一天被打了兩頓。

“屬下看他們滿身疲倦,又許久不見王爺回府,於是就自作主張的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皇甫傾微點頭,單手支著下巴,道:“嗯,說吧,她們是如何躲避我的人的搜索的?”

葉地略一沉吟,才開口說道:“據回報,王妃跟她丫頭一直扮作老人與婦人,馬不停蹄的一直趕路,大部分時間都在馬車上過的,所以王爺您派出去的人才這麼長時間沒有發現。不過任誰也沒想到王妃會將自己易容成一個醜陋不堪的老太婆,若不是那日他們碰巧與王妃同住一所客棧,又偏偏住在王妃隔壁,不小心聽到兩人的談話,怕是也沒這麼快得到她們的行蹤。”

“哦?”皇甫傾挑眉,手腹輕輕摩擦著下巴,問道:“那她……過得如何?”

葉地輕輕一笑,他就知道,他們的王爺嘴上總說要宰了王妃,可是他心裏卻又忍不住為王妃擔心。如他這樣冷漠的人,麵對自己重要的人或事時總是言不由衷,讓他們這一幹做屬下的人白白看了笑話。

“王爺……這……”葉地故意露出很糾結的表情。

“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快說!”

果然,某隻王爺開始暴動了,雖然臉上仍然想裝出若無其事,但是他緊捏的拳手和急切的語氣泄露了聲音主人最深處的擔憂。

葉地暗笑,臉上去一臉苦色,歎息一聲,悠悠道來:“聽說王妃整個人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估計一陣風都能吹倒。唉,想想也是,王妃整日忙於逃跑,還得擔心著是否有人追殺,一天三頓都隻拿饅頭充饑,過得如此艱苦若是還能胖起來那才有鬼了,可憐的王妃啊,怎麼就那麼命苦哦!”

他邊裝模作樣的嚎著,一邊偷偷注意著皇甫傾的表情。

隻見他冰封的俊臉逐漸融解,眼神明明很擔憂,卻還佯裝不在意的嚷道:“誰,誰讓她放著好好的王妃不當非要逃跑的,活該!”

皇甫傾想著於魅兒穿著破爛的衣衫,獨自一人坐在荒郊野外,身前燃著小小的篝火,她含著淚,一口一口的撕咬著手上黑漆漆的饅頭。那模樣就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狗,又可憐又委屈。

隻是想想,便覺得胸中堵得難受,全身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他的神經,讓他恨不得立即飛身到她身邊去。

可是一想到那晚她帶給他的羞辱,他又硬生生的壓下了心中的燥動與渴望,長長的吐出一氣,正要說話,葉地突然輕飄飄地問了句:“王爺你是不是很想念王妃?”

皇甫傾眼睛徒然瞪了過去,眼神中卻有一絲慌亂,站起身,背對著他,低喝道:“是想她,想殺了她!”

葉地沉眸不語,過了會兒,皇甫傾轉過身,吩咐道:“你去給我準備一下,我明日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