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甫傾,一心想囚禁她的皇甫傾--王爺啊!

是她太愚蠢了,太高估自己了。

求他……小蝶就有救了!

不求,他一定不會好心讓她走!

權衡之下,她決定屈服。所謂的尊嚴,有時有生命麵前,輕若鴻毛,不值一提。

她可以在他麵前為自己保留尊嚴,可是,她不能為了保留那無形的東西而害了小蝶。

“好!”她答。錚鏗有力,不顧一切的決絕!

皇甫傾眸光一閃,顯然有些詫異,卻更多的是滿意。

放開手,她退一步,看了眼馬車,她緩緩的彎下了膝蓋,心中想著,不就是動一下關節嗎,就當是另一種鍛煉了。

可是,心裏,卻難受之極。

腿占地,她耷下眼皮,雙手放在身側,身形挺的筆直,為了小蝶,她覺得,值得!

皇甫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縱然她低著腦袋,他也仍察覺到了她的不甘,憤怒,與傷心。

看著她低垂的頭,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即使在來之前想著,等抓到了她一定到挑斷她的手腳筋,用鐵鏈將她鎖起來,可是,當她真正在他麵前的時候,就如現在,他竟然該死的升出了想將她擁在懷裏細細嗬護的衝動。

就在這時……

“駕!”

一個清脆的馬鞭聲,外加一聲悠長嘹遠的聲音,再然後,就是馬車車輪咕轆轆急速滾動的聲音,於魅兒立即望過去,頓時差點氣暈過去。

隻見皇甫辰坐在馬車邊緣,揮著馬鞭,一鞭鞭的趕著馬兒,急馳的馬車後麵揚起了無數塵土,迷亂了於魅兒的眼。

小車夫孤零零的站在地上,瑟瑟發抖。

於魅兒心中那個氣啊,憤啊,心中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小黑屋裏,一束白色的燈光,她隻身於中央,手持一根魔法棒,猙獰的畫著圈圈。

該死的皇甫辰,要走也不會選時間,偏到等到老娘跪下了才走,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看著她悲憤的臉,皇甫傾心中痛快舒爽酣暢淋漓!

於魅兒起身,看他一臉興栽樂禍,在心裏,她將他罵了個遍。

“現在,我的王妃,可以走了。”皇甫傾宣布。

於魅兒氣樂了,咧著嘴哈哈大笑,馬車行駛的聲音漸漸遠去,她心中懸著石頭也終於落地,石頭一落地,她的小心思就又回來了。

看皇甫辰那家夥,小蝶是不會有事了,這下,她放心了許多。

皇甫傾被她的笑弄的莫名其妙,皺眉喝道:“你笑什麼笑,不準笑了!”

於魅兒來回走動,就是不肯停下來,晃得皇甫傾眼暈,不知道她又動什麼心思。於是,也不出聲詢問,靜觀其變。

“好吧,反正也躲不掉你,就跟你走吧,反正是死是活也是命中注定。”見他沒動,於魅兒一聲斷喝:“走啊,快點,我趕時間!”

“哈,你趕時間?你不會還妄想著從我手裏逃開吧,你別作夢了!”皇甫傾頓覺可笑。

切,當初我還不是從你手裏跑掉了嗎?

不過這話,於魅兒也隻能在心中說一遍,再再皇甫傾麵前提起那事,簡直就是找死嘛。

她白眼一番:“我趕時間趕去投胎行不行?要是晚了投不到好人家!”

她說的理所當然,當然,歪理!

皇甫傾語噎,也不與她再糾纏下去,大手的伸,抓起她的手腕便要上馬。

於魅兒急了,她真的不想跟他走,喜怒無常的他,她受不了。

他現在沒把自己怎麼樣,不代表等到了洛揚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皇甫傾!”她叫。

皇甫傾轉過身,看了她半晌,問道:“你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