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何必笑百步,你我彼此彼此。”皇甫傾冷笑著道。

於魅兒聽得一頭霧水,月熙的臉色卻瞬間變了變,看了眼一臉不解的她,低低的笑了。

“月熙,你們在打什麼啞迷?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

月熙的眼神在看向她時,突然從冷冽轉為溫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在瞬間就做出兩個截然相反的神情。

“魅兒多慮了,我哪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不論我是何等身份,在你麵前,我就是月熙,獨一無二的月熙。”

像在湖邊一樣,他表現的毫無破綻,於魅兒以為,他真的聽了她的勸,不再對她抱有任何幻想。

她重重的點頭,笑得開懷:“對,你是獨一無二的月熙,我是獨一無二的於魅兒,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朋友!”

兩人想望,默契的一笑。

月熙的心裏,卻不如他表麵上那般輕鬆。朋友,這兩個字,就像萬丈溝壑無法逾越,是她給他的障礙,亦是他心中難以消除的陰霾。

皇甫傾不喜歡她與別人有說有笑,有喜歡她與別的男人如此默契。獨占性強的他不容許他的珍寶被他人捧在手心。

這一幕,在他看來礙眼極了,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她和月熙真是默契到他無法插足的地步。

他驚駭了,什麼時候起,他們的關係親近到了如此地步?

危機感來臨,讓他無法再繼續淡定下去。

“魅兒!”他突然悶聲叫道。

於魅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強行站了起來往外走。

“喂,皇甫傾,你又發哪門子的瘋?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焦急的道,他步伐飛快,她隻能小跑。

還未出房門,月熙飛身擋在門口,沉聲道:“你把她的手腕捏紅了。放開!”

皇甫傾恍若未聞,他的心裏,是無限的恐慌,將要失去她的恐慌!

左手拉著她,右手一牚揮了過去,月熙無懼,也在同時對劈了上去……

於魅兒幾乎要抓狂的尖叫了,丫的,又要打起來了!

兩人在一起,絕對說不了兩句必定會開打,而且打架的理由讓人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兩個人就像火與水,互不相容,卻又非要同時存在。

於是,較量在所難免,卻讓她這個可憐人跟著慘遭不幸。

“不要打了……”

她無力的勸解著,兩人根本就沒聽進去,房中的物品慘遭毀來的下場,木屑紛飛,杯盤狼籍!

皇甫傾的手早就放開了她,兩人很有默契的將打鬥的範圍控製在離她稍遠的距離。

一白一黑,騰上躍下,猶如飛蝶,翩翩舞動……

當然,前提是沒有這一室的慘亂狼藉!

“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她甚至連說話都懶得說了,兩個人,明明招招狠辣,臉上卻還帶著‘我很友善’的笑容。如果不是她夠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她定會以為兩人隻是在切磋武藝。

於魅兒耷下肩,低下頭,看了會兒自己的腳尖,突然抬起頭,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你們再打我就去削發為尼!”

聲音不大,兩個‘耳背’的男人卻忽然聽到了,於是……

戰鬥停了!

皇甫傾一臉怒容:“你敢去你就拆了尼姑奄!”

月熙一臉急色:“魅兒千萬不可有這種念頭!”

被他們兩一人邊拉著胳膊,於魅兒長籲了一口氣,很平靜很認真的道:“如果你們再打下去,我剛才這話就會成為現實。你們可想清楚了,這個念頭會不會成為現實,可就掌握在你們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