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回過頭,冷斥一聲:“窩囊廢!難道我寧天國難怕了他不成?你看看你那副怕死地德行!”
月津大怒,怒目而視,拔劍相博:“你敢說我是窩囊廢!我殺了你!”
月魄毫不示弱,抽劍擋了回去。
身後將士看著兩人騎在馬上邊跑邊打,頓時傻眼,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該不該勸。
沒有人看到,在那皇城的最高處,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靜靜地佇立著,眺望著軍隊遠去的方向,他毫無血色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森冷,一句寒氣凜冽的話輕輕地飄蕩在空氣中--自作孽,不可活!
然後他帶著一身蕭瑟冷然的秋風揮袖而去。
秋陽高照,清涼無限。
而那份難得的溫暖卻似乎帶著凜冽至極的殺氣襲卷著樊城各處。
就在月魄和月津兩人帶領的軍隊還在路途上時,龐大富饒的樊城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樊城外十裏外,皇甫傾騎在馬上,遙望著前方雄壯的襄元城,疲倦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葉地與黃天跟在他旁邊,均是一身戎裝,顯得氣宇軒昂。
“王爺,若無意外,此城三日便可攻下。”葉地不免長吐了一口氣,倦意彌漫的臉上帶著愉悅望著皇甫傾。
皇甫傾點頭,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輕輕地。聲音不抑不揚的說道:“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月熙還能堅持多久!”
這時,暗影驅馬到近前,恭敬的道:“王爺,殿下有事找您,請您回營一趟。”
皇甫傾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卻已經調轉馬頭往回奔馳,揚起了漫天沙塵。
“是何事?”黃天側過臉問暗影。
暗影收回眼神,聲音還是那種金屬般的質感,沒有一絲情緒:“七殿下帶著七王妃悄悄來了。”
黃天葉地異口同聲地問:“他們來幹什麼?”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皇甫傾騎馬至軍營之外,勒住韁繩,皺眉看著地上的皇甫辰和宇蝶,冷聲喝問。
皇甫辰伸手一指宇蝶:“她非要來,我也沒辦法。”
皇甫傾大喝一聲:“荒唐!你不在宮裏好好帶孩子,跑來這裏做什麼?”
宇蝶冷笑,仰頭望著他,輕蔑的說道:“原來我以為你皇甫傾是個英雄,沒想到廢物到這種地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讓別人奪了去,真是讓我為你感到羞恥!我看該回宮帶孩子的是你才對!”
皇甫傾冷冷地眯起了眼,若不是因為她是於魅兒心心念念著的好姐妹、他的弟媳,他早就捏死了她。
皇甫辰拉了拉宇蝶的衣服,對她猛使眼色:“少說兩句,三哥生氣了……”
“我說皇甫辰你他媽也太沒種了吧?他又不是你老子,你幹嘛那麼怕他?難道我好姐妹被他弄丟了我說他兩句都不行?”
“行、行、行,你被他拍成肉醬了可不要對我哭!”皇甫辰冷哼,卻換來宇蝶在他耳朵上狠狠地一揪!
皇甫傾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的眼神中,卻隱隱的有些羨慕他們。回想當初在崖底,他又何嚐不是跟於魅兒這樣打情罵俏過。可是這樣幼稚的行為在當初,卻是那樣的甜蜜。
如果不是月熙,他現在也能跟自己心愛的人雙宿雙棲,怎會像現在這樣,隔著數裏無法相見。
想到月熙,他渾身上下徒然冒出凜冽的殺氣,寒氣逼人。
皇甫辰眼疾手快,抱著宇蝶就飛出去老遠,免得遭受‘意外’之禍。
“三弟,別那麼大火氣,七弟七妹也是擔心魅兒所以才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