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
柯夜笛向樓下瞥了一眼,邊下樓邊猜測:本王?若真如此,那他是哪一位?天梟國的王不過三人。一位是當今皇上的胞弟彥親王,此人年事已高,大可排除。其餘兩個分別是五皇子徽王,九皇子軒王。軒王袁毅生性溫和,況且此時在查訪國都南部地區,不可能會出現在此。所以,這個自稱為王的男子,要麼是徽王,要麼是騙子!
徑直走至他麵前,朝其作揖,而後起身問道:“千百歡,在下也。敢問閣下為何事而來?所求為何?”
男子上下打量著其,眸中過一絲驚訝,淡淡笑道:“哦?千百兄?”這個男人的長相,真是少見!而後朝其抱拳,聲音清澈:“在下袁武,有事相求。望閣下陋室一敘。”
柯夜笛雙眸微暗,狐狸尾巴自己露出來了?!五【武】皇子!這人腦子真是通俗。轉身走向樓梯:“閣下這邊請。”
袁武眯眸,這是請?哪有人請他人走在後方的?見其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不禁笑出聲來。連忙跟了上去。
柯夜笛與其進入天字二號房內,將門掛上。而後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溫水,將其中一盞推向他,盯著他:“閣下請講。”開門見山。
袁武挑眉,略有詫異。而後輕笑一聲:“真是直接,既然汝這樣講了,那在下便也就不寒暄了。實不相瞞,在下乃徽王也。”略作停頓,對千百歡臉上的淡定覺得很是詫異,嚐試著問道:“看到閣下的表情,好像早就知曉了一般?”
柯夜笛微愣,既然對方都這樣提了,再不表現一下就有些不妥了。當即麵露驚訝,起身朝其作揖:“不知是王爺大駕,有失遠迎,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袁武眯眸,這小子是千百歡?他這是在驚訝?反應未免有些過分了,抬頭看向他,微微扯唇,道:“別打趣本王了,閣下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柯夜笛眸中劃過一絲無奈:…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再掩飾了。將身體向下又低了幾分:“王爺聖明,但在下決無輕視之意。”
徽王許是感到幾分不妥,便抿唇一笑:“閣下還是莫要行禮了,有事相求的是本王,再讓閣下一而再的行禮可就是本王的不對了!”臨危不懼,看來他是一個很冷靜的人。
柯夜笛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淡淡道:“多謝王爺,在下乃一屆江湖人士,不喜歡繁文縟節。所以,還是長話短說,早日結束這場交易較好。”總是對別人卑躬屈膝,這有違我的心性。
徽王唇邊的笑微微凝結:…真是豪爽。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放置桌麵上,看著柯夜笛,神色冷靜:“本王在出城路上遭人埋伏,丟失了令牌,所以,閣下的此次任務便是:尋令牌!將一枚帶有“南天梟,徽”字樣的金質令牌尋到,送到吾手中便可。”
柯夜笛眉宇輕皺:找東西,遭人埋伏,他沒和護送隊在一起?有人要刺殺他,誰那麼大膽,殺王爺?!他不在明城待著跑出來幹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是要他去做的麼?不過,找東西這種事,一點也與龍淵扯不上關係,龍淵也不會有願意做這種事的人。找令牌,和大海撈針又有什麼區別?沉默半響,抬眼看向他,問道:“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是能提供的?”
徽王微微側頭想了片刻,從袖子中取出一枚梅花鏢,丟向柯夜笛。
柯夜笛伸出右手,兩指準確無誤的夾住梅花鏢:“那些人的?”
“嗯,能看出來所屬何門何派嗎?”
柯夜笛:…可能看不出來。右手微抬,仔細端詳。沒什麼特別的,八角梅花鏢,很是鋒利,做工粗糙到連紋路都未雕刻。與一般的梅花鏢沒什麼區別。他不會隨便拿些東西來糊弄我,那麼,這人也聰明不到哪裏去。還是…鷹眸微眯,不動聲色的瞟向他,這有什麼玄機呢?微微搖頭:“不知。”
徽王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這樣啊…”那令牌,他也就無法找到了。
柯夜笛看了看他臉上的失望表情,臉上浮出不解之意:“王爺{柯夜笛:啊呸,這算哪門子的王爺!有名字不用搞這麼多繁雜的稱呼!}何苦如此?不就是一枚小小的令牌麼?”這樣講雖然有些藐視著令牌的作用,但希望能夠探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徽王表情一僵,一雙星眸緩緩轉向其,雙眸深邃,仿佛要將要破開一個黑洞將柯夜笛吞噬了一般。
柯夜笛毫不避閃地與他對視,心中疑惑之意更甚。
兩人對視片刻,徽王冷冷一笑:”是啊,難道身為獵人榜第四的千百歡竟連(賞金)獵人的規矩都不知道?“
這次柯夜笛表情僵住,規矩?不用想都知道,可是:”王爺錯意了,在下隻是想了解一下如果有人得到令牌會有什麼好處,以及王爺失去它有什麼壞處。“
徽王:”但願如此。令牌對於皇子而言是身份的象征,擁有國家中皇子權限以內的任何權利。“
“也就是說,王爺失去了令牌,就如同失去了身份一樣。“
”是啊。“
”那王爺的任務又是什麼?“
”…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