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夜笛緩緩醒來,大腦仍是混沌一片,眉宇微皺:洛歡嘯這家夥,他想幹什麼?!藥力還沒消退嗎。羅道白玉眠,早有耳聞,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迷藥。當初在書上看到時,還以為已經在世上消失匿跡了,沒想到他竟能盜來這種東西。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向窗外,隻看到夕陽灑下的金色餘輝。
已經是酋時一刻了,扭頭看向房內,桌子上留有一紙黑字,拿起一看:小子,令牌的事可要多加思考,別做此等虧本買賣了。江湖險惡,而汝涉世未深,必須要謹言慎行。了解身邊的事,清楚利害關係。下次見麵,若汝還是這般,汝要遭殃啊。
柯夜笛微愣,洛歡嘯走了。也是,不走還要留在這休閑麼。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我很是愚笨啊,明明不了解自己身邊的事情,卻還要自作聰明!當真可笑,我一個二十五歲的大人竟還要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告誡。看來我要浪費一些時間了解江湖了。將紙折好,放入懷中。好吧,我定認真思量,好讓我不會羞愧啊!轉身躍出窗子,禦起輕功飛簷走壁,惹得路上行人注視。身形敏捷如風,不消片刻,便已臨近柯府。看著高高的圍牆,縱身一躍至牆上,還未躍下,便有黑影一閃而過,瞬間便至眼前。
柯夜笛見他抬腳便向自己踹來,連忙閃開,幾個翻身便已與其拉開距離。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被麵紗遮住,擺出作戰姿態,冷冷的盯著柯夜笛,喝問:”汝乃何人?此地禁闖!“
柯夜笛聽後,不禁有些失望:“吾乃柯府之主。”
那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如何證明?“
柯夜笛:…不知道。淡淡道:”吾一直居於淨亁苑,如何?“
那人冷哼:”那柯府呢?“
”…似乎是竹影。“
那人朝其拱手道:”值日者,千尺仞俞殤。”眉宇間盡是淡漠。
柯夜笛淡淡地“啊”了一聲,便問道:“龍淵可有人能尋物?”
“那可要以物而論。”
“徽王令牌。”
“…少主還是去問慕祈吧,這樣物品應該有人感興趣。”
“他在哪兒?”
“…不知道。”
柯夜笛:俞殤很是厭吾啊,不僅是他,幾乎龍淵的人都是極排斥我的。這是為何?不再言語,躍下牆壁,來到柯府,何拓便聞訊趕來。
他同從前一般恭敬:“少爺出關,不知晚宴想吃些什麼?”
柯夜笛心有不悅,隻是淡淡:“隨便。”
回到主廳,由於藥效未退,便晃晃悠悠地倒下身來。本以為會摔在地上,卻意外地被人扶住。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扭頭看去,略有詫異:“汝為何在此?”
慕祈將其扶到榻上,於腰間取出一枚玉製令牌,遞向其:“這便是令牌。”
柯夜笛伸手接過,玉質觸感傳來,低頭看去:此令牌乃白玉為料,形狀為長條形,上圓下方,一麵雕刻著雙龍戲珠的細紋,一麵則刻著“徽”與四句小令,但由於過小,難以看清,而末端則係著蒼藍色的流蘇。此物之精致,絕非凡品。
慕祈見其不語,坐到一旁,淡淡道:“少主不必疑惑,吾這就將此事告知於汝。想必徽王也已將目的告訴少主了。此事乃是吾讓人做的。”
柯夜笛把玩著手中玉佩,語氣平淡:“然後呢?”
慕祈垂下眼眸:“為的是讓其與少主接觸,這樣對少主會有好處。”
“…所以就將吾也算計了?”柯夜笛語氣不善,大有想要興師問罪一番的架勢。
“少主有些事情還不了解,所以…”怕汝壞事,不得不這樣!
“所以就打算為吾鋪好前進的道路?”
“……”慕祈:想的真多。話說,這樣照顧你小子,哪來這麼多牢騷!
柯夜笛:…似乎像是在唱獨角戲…說的有些自戀了。思索一番,語氣平淡:“這樣吧,汝來告訴吾當今武林勢力的分布,好讓吾了解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