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不知道來自什麼地方,一支飛鏢在那孩子剛要吐出“中”這個字的時候,在吐氣張嘴的時候,剛好紮入他的臉頰,這一下兩人都猝不及防,蘇飛呆呆的看著這孩子的臉上掛著一支常人平時娛樂用的玩具飛鏢。
跟平常的玩具飛鏢是一樣的,綠色的塑料尾翼,普通的鐵製針頭,蘇飛猛地朝紮來的方向看去,可是,那裏依舊是一片空地,什麼都沒有。
雜草再多,再茂盛,也決計隱藏不了一個人,空蕩蕩的,蘇飛忽然看到遠遠的一個站在四樓窗戶邊的男人。
看不清楚他的相貌,隻能看得到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外套,正在緩緩關上窗戶。
蘇飛的血液幾乎凝結了,連那孩子奔跑哭泣的聲音也沒聽見,從這裏到那個城中村中的五層的私宅,至少也有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然而,隻是一支普通的飛鏢,卻在如此之遠的距離,說中就中,恰好紮入臉頰的空處,這是威脅,還是什麼?蘇飛不敢想,盡管他穿的有防彈背心,可是對方隻要一鏢射過來,紮入眼球,紮入太陽穴,或者紮破脖頸大動脈,那麼還是非死即傷!
就算身上帶著槍,也略通各種格鬥技,還穿著防彈衣,蘇飛依舊沒有信心去趕過去,甚至連逃都不敢逃,他不知道逃向什麼地方,在這街上本來就是不安全的,這一下,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生死懸於一線的那種感覺,強烈的危機感貫穿了他的全身。
這一下飛鏢,其實並不礙事,隻是紮穿了臉頰而已,隻會留下一個很細的小洞,那孩子跑到父親的豆漿攤,哭了一陣,那個父親似乎是不敢說什麼,隻是看了蘇飛兩眼,接著他媽媽便從後麵的蛋糕店內走出來,帶著他去醫院了。
吃驚了一陣子,蘇飛冷靜下來,知道這個人暫時不會殺了自己,他慢慢的把那已拆了一半的信拆開,裏麵有一張紙和一張卡。
這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麵用著標準的宋體字打印著內容:蘇飛,如果按時來到,並且接到了這封信,就意味著你暫時免於一死,可以值得慶幸也可以說是不幸,你將會麵臨你以前所沒有見到過的事情,我是你的負責人。
在向你告知我具體負責什麼之前,要先告訴你一些規矩。
能接到這封信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大概有一萬個,全華國有一萬個,不過,我們需要的人,隻有一百個,所以,怎麼淘汰是很重要的。
第一點,不能把這件事情告知外人,你認為是自己精神臆亂也好,認為是惡作劇也罷,在你告知他人的前一刻,你會死。
第二點,淘汰的製度很簡單,完成任務可以得到貢獻度,你認為是積分也無所謂,積分是最後一百名的話,就會被淘汰掉,處理被淘汰掉的人一向的製度是處死,淘汰的周期是一個星期,直到淘汰到隻剩下一百個人為止。記住,任務失敗的話,這個任務應該獲得貢獻度,會變成減去,目前的任務的期限,一律是一周。
第三點,你可以用你的貢獻度,在我們開設的地方,購買這世界上存在的東西,錢也好,槍支也罷,無論是什麼,隻要我們能夠拿得到,你都可以用貢獻度來購買,而且,也可以用貢獻度發布任務,有沒有人願意接就另當別論。
在你的貢獻度沒有達到一萬之前,你是沒有權利自由選擇任務的,所以,我現在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是:殺了張峰。任務的積分是500。
接下來就是祝你好運。
蘇飛緊緊捏著這張紙,不覺已是汗流浹背,一陣冷風吹來,吹的他全身都是寒意,這一段話隻是這一張紙的開頭,下麵則是一張地圖。
全河東市的唯一一個可以用貢獻度購買物品的地方,處於不算熱鬧也不算偏僻的某個網吧的一個單間中。
“這……這算什麼……”蘇飛一時間不知道想什麼,說什麼,關於張峰的資料,他看都沒有看,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突然眼淚流了出來,緊閉著嘴巴不發出嗚嗚聲,奔到自行車上,極快的騎著自行車衝回家去。
大街上的人紛紛側目相視,蘇飛已顧不了什麼了,騎著騎著,他的心理其實已經十分清楚,他必須要執行這個任務,那支飛鏢能在百米之外殺人於無形,而且隻是普通的一支飛鏢,這樣嚴密的組織,蘇飛知道自己根本逃不脫。
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父母死掉的原因了,任務失敗或者什麼,既然他們告訴自己要逃,那說明他們已經被這個組織所迫脅,想想也是,一對沒有背景的夫妻,怎麼才能在短短時間內變成一個城市支柱企業的所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