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判官(1 / 2)

濃情後。

鳳雪夜抱著雲夕仰躺在床上,雲夕動了動酸澀的身子,卻是掙脫不開。

斜眼望去,輕聲問:“他是誰?”

耳邊很輕的兩字:“東皇!”

“東皇!東皇!”雲夕皺著眉,喃喃自語,用力想,卻是想不起來,但心口在痛,雲夕知道夢中的男子一定是他,他叫東皇!

那個讓人心痛的男子名叫東皇,而自己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有夢中幾幅模糊的背影,雲夕有一種無力感。

馬車上,雲夕柔媚的身子倚在雲霄這隻妖孽的身上,頭枕在他的胸口。

睡得很香。

原是三人,卻在鳳雪夜的堅持下,成了現在這副情景。

雲霄雙手環著雲夕的身子,沉默著,頭看向外麵,不出一語,也決不放開。

千澤坐在軟墊上,閑閑的看書,不時的看一下睡夢中的雲夕。

鳳雪夜則坐在一角,雙眸微閉,假寐中,他堅持要留在雲夕身邊,寸步不離。

正午時分。

“啊!”夢中的雲夕突然驚呼出聲,滿臉痛楚的模樣讓人擔憂。

雲霄拍著雲夕的胳膊,叫道:“雲夕!雲夕!醒醒!”

千澤也搖著雲夕的胳膊,叫著。

醒了,一身冷汗。

“又做夢了?”千澤拿起一旁放置的布巾,輕輕擦拭雲夕臉上、脖頸處的細汗,溫柔的問。

雲霄那隻妖孽卻是先恨瞪了鳳雪夜一眼,隻怪這男人,那麼多嘴做什麼?

雲夕點頭,聲音細細的道:“他又被穿心了!好痛!”

千澤揉著雲夕的頭,道:“那隻是夢!隻是夢!”

雲夕搖頭:“不!那是真的!真的好痛!”

“好,那是真的!”說完,千澤對前麵趕車的薛浩喊道:“停車!”

馬車停下,薛浩跳下來,問:“怎麼?主子又做夢了?”

千澤正扶著雲夕下車,點頭道:“我帶她下去走走。”

幾日下來,薛浩已經習慣了每日這個時候的停車。

妖孽跳下車,倚在馬車邊上,擰著眉,不悅。

鳳雪夜也隨後下來,站在一邊,看著捂著胸口的雲夕,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東皇是誰?”妖孽低沉的聲音裏藏著憤怒,若不是雲夕也在,兩人早就開打了。

鳳雪夜沒有回頭,淡淡的道:“你真想知道?”

“他讓雲夕這麼痛哭,我自然是要知道的,”妖孽不耐煩的說。

“告訴你也無妨,聽那人說,東皇是冥界的王,咱們凡人也叫他冥王,或是鬼王!”

“停!停!你說什麼?冥王?我們雲夕什麼時候跟鬼扯上關係了?”妖孽大驚失色,心裏既想否認,又深知,鳳雪夜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撒謊的。

“是你說要聽的,”鳳雪夜斜斜的看了雲霄一眼。

雲霄撇嘴,雙眸掉過來看遠處的雲夕,道:“你說吧!”

“你可知道顏肅為什麼那麼自責?”鳳雪夜臉上一抹冷笑。

雲霄不自然的說:“他射了雲夕一箭!是二哥跟我說的,但是……雲夕身上並沒有箭傷?”

“是呀!因為冥王,他用法力將已經死去的雲夕救活,聽說這樣一來,壞了天界的規矩,所以他被懲罰,日日受穿心之苦!”鳳雪夜有些動容,因東皇的付出。

“雲夕真的受過傷?她也……死了?”死這個字是雲霄用力,才說出來,他不想用在雲夕身上。

鳳雪夜點頭:“東皇為了不讓雲夕自責,抹去了她的記憶,所有方城見過東皇的人都被抹去了記憶。”

“雲夕認識東皇?”

“當然,她和冥王的故事,也許隻有東皇才知道。”

“那你的記憶?”雲霄好奇。

“是那人故意的,許是他不願意看到冥王這樣,他希望雲夕知道,”鳳雪夜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那人是?”雲霄想知道,他太過驚訝了,自己竟然對這些一無所知。

那冥界的王若不是對雲夕有情,何須這般,盡能忍受日日穿心之苦?

那是怎樣的感情才能做到舍去自己的所有?

妖媚的身形微微的在晃動。

“那人?”鳳雪夜想起那日所見,判官一臉的悲戚,短短幾句話後,便追隨冥王而去。

歎了歎:“那人是誰,我也不知,但他是冥王的人。”

“二哥知道了?”雲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