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著舌頭的罐子擰緊放回背包,張晨長長呼了口氣,這才抹起臉上的鼻血,不過發現自己粗壯的手指把自己窄緊的鼻孔插的不清,折騰到現在依然小溪泊泊,無奈的隻能進入一件辦公室,找到張報紙撕下兩條,塞進鼻孔。便小心翼翼的向發出聲音的走道深處慢慢摸索過去。
忽然,前方一個辦公室內傳來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胖子不由加快了腳步向前跑去,貼著牆往裏一望,就看到一個瘦弱的男人背靠著牆壁,麵色慘白地揮舞著一把折凳試圖阻止著幾具喪屍的靠近,時不時的還鬼叫兩聲。
“靠,才3個就給搞的這副鳥樣~”張晨一看,才3個穿著城管製服行動遲緩的喪屍。
‘靠,不愧是城管,活著砸攤,死了咬人,真是號稱5000便能踏平日本的王牌部隊啊!’張晨悄悄摸到喪屍身後,運足中氣,惡作劇般地大吼一聲。
“城管來啦!大家快跑啊!”
基於城管的天性,喪屍的本能,那三個喪屍緩慢的轉過頭,打算好好收拾這個膽敢阻擾國家執法機關的胖子。
張晨抬手輪圓了一個橫劈,“啪啪啪~”1斧3腦袋,原先還叫嚷著的喪屍腦袋就離開了他們原先的位置,張晨抬腳把它們還在晃悠的身子踹倒在一邊。
處理好這幾個人民公仆,胖子好奇的打量起眼前這位爺來,隻見他雙目緊閉,哆嗦地站著,手裏依然不斷地揮舞著那把傳說中的武器,不過由於長時間的揮舞這力度估計蒼蠅都拍不死。
張晨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腳踢飛這瘋子手裏的折凳片,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朝著他的耳朵大吼:“那誰~~~喪屍死拉,你還揮舞個什麼勁啊,抽風啊你!~~~我靠!!!”緊接著把他往地上一甩,被震得大腦發脹的男子這時才清醒過來。
忙爬起來,一手指著張晨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別過來……我……。”這個本來還打算繼續威脅下去的賤人,發現手裏的折凳已經不翼而飛,本來追著他的三位城管中的勞動模範已經給人砍下了腦袋。
再看著麵前這位爺熊背豬腰,滿臉血糊拉軋的,鼻孔裏插著兩條長長的報紙,好似野豬的獠牙,手裏的斧子上連著筋掛著肉,還不時的往下滴血,渾身的衣服已經被血汙弄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野豬啃玉米地般的煞氣。瘦猴幹咽了一口唾沫,硬是把自己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
“嘿~~~你什麼你啊?……小樣,又哆嗦個啥,我又不咬你,怕什麼?”張晨不屑的說道。
“額~~~~謝…謝謝……謝謝大哥你救命之恩。”那男子吊著的心終於慢慢平複下來。
“客氣啥~順大便嘛,再說現在能見到的活人不多,都快趕上大熊貓了,身為同類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對了我叫張晨,你是?”
“是,是,是,我信鄭……關耳鄭,叫錢花。”
“……呦,姓鄭;啥,掙錢花!哇哈哈哈~~~,你名字太逗了,哇哈哈哈~~~”張晨捧著肚子亂笑一氣。
“嗬嗬,這……這是我爸起的名字,我也沒辦法。”瘦猴哭笑不得的說道。
強忍笑意的胖子,開始仔細打量起那麵前這個男人來,一頭幹枯發黃的頭發像堆亂稻草般隨便地鋪在腦袋上,一幅倒三角的鼠眼緊張的注視著自己,鼻子不大但有些朝天,耳朵有點招風,這副賣相讓看到他的人都狠不得踹他兩腳,簡直就是敗壞社會主的美好形象。身上瘦的跟電線杆子也差不了多少了,基本瘦的隻剩下了一幅骨頭架子,像是納粹集中營裏的猶太人。身上掛著一件髒的看不出樣子的夾克,而腳上一雙鞋已近豁了口成了雙涼鞋。
“我說,這位仁兄啊,你沒事跑到這裏幹嘛?”張晨此時也注意到了身上的肉末,便拍打起衣服來。
“我……我……來這裏……想找點防身的家夥……。”鄭錢花低頭低聲說道。
“哦……這樣子啊,沒事,別緊張,我也是,我聽說這裏有給充公的一批軍火,數量應該蠻多的,咱們一起去,到時候分你點。”
“真的……?太謝謝了!真是太謝謝了……張大哥……你可真是好人啊。”鄭錢花聽到這,也不管自己的歲數比胖子大,頓時激動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