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花趴在通風管道中異常的苦難,雖然弱小的身板給他帶來靈活的好處,不過更多的則是給他帶來苦難。
從小,他那瘦的好似納粹集中營裏逃出來的身材,就給人帶來好欺負的印象。小時候,一天到晚給同村的小孩欺負。湊合著長大,在老鄉的介紹下來到S市打工,也因為自己的身材,找不到工作。建築工地上的工頭,根本不敢請一個大腿還沒板磚寬的農民工。
不得以隨著幾個在S市混的不如意的幾個老鄉行走街頭做起了乞丐。不過你也別說,他那副皮包骨頭的小身板,往地上一躺,標準的一副十幾天沒飯吃的模樣,老鄉跪在一旁扯開嗓子亂嚎一通,每天也能賺個一百多元。不過由於他那身板,同伴根本不待見他,每天隻給他三個白饅頭,美其名保持身材。後來實在幹不下去了,和同伴鬧翻了,打了起來。不過一天三饅頭的鄭錢花怎麼會是一天三頓肯德基同伴的對手,隻能給打的半死,被同夥趕了出來,他也徹底認命了,在街頭做起了小偷,一幹就是五年。
開始的時候如同所有的新手一樣,幾乎一天到晚給抓到,抓住了就少不得一頓揍。想想也是,一個又瘦又矮的小偷,誰會怕啊?買菜的老阿姨都敢脫了鞋子抽他耳光,要是鄭錢花長的和施瓦辛格一樣的塊頭,估計給偷的苦主看到了,也隻能抬頭望明月了。
後來好不容易加入了一個團夥,稍微安生了點,但也是團夥裏最底層的,不過好歹也學到點手藝,什麼開鎖啊,爬自來水管啊,搶小學生書包啊,這些鄭錢花還算是比較拿手的。就在他盼望著再多攢點錢,好回老家娶了對門那個三十多歲的劉寡婦的時候,病毒爆發了。
滿大街的瘋子亂咬人,打小在暴力陰影下的鄭錢花對危險有著本能的反映。楞是到處東躲西藏的沒給喪屍咬到過。在S市街頭巷尾的混了那麼多年,他對於哪裏人少,哪裏人多心裏最是有數。初期的爆發過去以後,鄭錢花在城市裏開始了和往常差不多的生活,現在他也如同往常一樣到處偷東西,不過隻是更加當心不給抓到,畢竟抓到了不是隻給打的事情了,直接給咬碎了。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喪屍看不上這個實在沒多少肉的家夥,他在病毒爆發後的S市又呆了數月,期間跟隨了好幾批幸存者,他們都完蛋了,鄭錢花卻總是堅強的活著,直到今天遇到這個胖子。
想到胖子,鄭錢花就是一陣懊惱,鬱悶那槍沒一槍打死他,結果跟著他跑到了這鬼地方,還給困在管道裏,雖然下麵滿是食物,不過鄭錢花也沒膽子敢下去拿,肚子再重要也沒命重要啊。
就在鄭錢花懷念著過去,思索著未來的時候,感覺腳踝一緊,給什麼抓住了,頓時大急,狠狠一踹,就聽到後麵。“嗚”的一聲,鄭錢花頓時知道,壞了。果然,胖子捂著鼻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你大爺……踹我,不想活了是吧!好疼。”
“大哥……我哪敢呢……我……我腿抽筋而已……。”
“抽筋……老子等下出去幫你把筋抽出來啊,看你以後還抽不抽……。”就在鄭錢花還想解釋的時候,胖子又催促著他。“快爬,老子要找吃的。”說著又推了下他屁股,鄭錢花隻能無奈的向前爬去。胖子在後麵跟著,爬過一個通風口,胖子卸下柵欄,探頭一看,頓時喜上心頭。居然是方便麵專櫃,天助我也啊!胖子心中默念到。拿出那個惡心的舌頭又垂了下去。吊起足足四大包方便麵,這才蓋上蓋子,這時鄭錢花努力扭頭看著張晨伸下一根東西就吊起一包方便麵,好奇起來。
“大哥……你拿的什麼玩意啊?那麼神奇?”
“啊,這個啊?那個吞噬者的舌頭。”
“大哥,你是我偶像啊,太牛了,你比諸葛亮還亮啊,你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