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燈光的張晨和鄭錢花小心翼翼地往那件房間走去,胖子舉著弩走在後麵,鄭錢花手裏拽著一塊板磚走在前麵,一直走到房間門口停下,鄭錢花回頭看了看張晨,胖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點進去看看。
鄭錢花艱難的咽下了口唾沫,推門而入,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除了滿地的碎石塊,就隻有一小個蓄電池躺在地上,一紅一藍兩條電線搭載一個電燈上,微微發光。
“老大,沒有人啊……。”鄭錢花回頭看著這張晨,鬆了口氣。
“沒人?讓我看看。”胖子推開門口的鄭錢花走了進去,果然沒人,不但沒人,連個人待過的痕跡都沒有,隻有那個發光的燈泡。
“哈,這辦法不錯啊,可以衝電了。”張晨看著地上的電池,好奇的想靠近拿起來看看。
剛蹲下,拿起電池,耳邊就想起“嗡”一聲繩子崩緊的聲音,張晨一聽聲音就知道要壞了。果然,四周竄升起一圈繩網把胖子圍住吊了起來。
胖子給困在繩網中,打著旋,長歎一口氣,“唉,又中招了……。”然後看著門口目瞪口呆的鄭錢花說道:“花錢過來幫我弄下來。”
鄭錢花給胖子的話一驚,反映了過來,哆嗦了下就向前走。不過在他背後的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隻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一勒,鄭錢花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張晨瞳孔一收,抬手就用弩向黑暗射去,不過並沒有預料中刺破肉體的聲音,隻是過了會,遠遠傳來一下金屬掉地的聲音。
張晨大罵一聲,就往腰間的腰包摸去,打算重新裝填弩箭,不過一個聲音使他遲疑了一下。
“別動手,我沒惡意,你朋友隻是暈過去了。”黑暗中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有點像新聞播報員。
“滾你個沒惡意,沒惡意你把我吊起來,老子又不是野豬!”張晨決定還是先裝上再說,天知道這家夥是誰。張晨地思維模式向來都是以外貌和體積來衡量對方的實力,如果說現在這個世界,像鄭錢花這樣一個骨瘦如柴、膽小如鼠的家夥就能毫不猶豫得殺人,要是來個正常點體型的那還不把自己吃了啊。
“我這就放你下來。”話音剛落,張晨就覺得網兜一鬆,整個人就朝地麵摔去,胖子大驚,趕忙丟掉弩抱住腦袋,就地一滾卸去摔下的衝力。然後掀開身上的繩網,支起身衝回去拿弩。不過有個人比他還快。
一條影子從門外竄了進來,拿起地上的弩就舉起對著胖子,向前衝的張晨趕忙刹住腳步,一頭冷汗地看著正指著自己眼睛的弩,腦袋一片空白。
“好了,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我沒惡意。”那個黑影後退了一步,慢慢放下弩。
“靠,鬼知道!”張晨看到他放下弩,刷的一下掏出自己背後的54式抵上那人的腦袋。咧嘴一笑。
“你大爺……我想現在我們可以談了。”
“你知道嗎……你犯了個錯誤?”那個黑影緩緩的說了一句。
“犯什麼錯,現在是我拿槍指著你腦袋!把手舉起來!”張晨用槍戳了兩下那人的腦門。
那個黑影冷哼一聲,腦袋一撇讓開指著頭上的槍口,左手一勾纏上張晨的手腕,向外一拉一扳。胖子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個人影就消失在自己麵前,然後手臂被巨力向外辦去,就聽到從自己手腕上傳來一聲哢嚓,劇烈的疼痛迫使他鬆開手裏的槍,捂住手腕退開。
“好了,以後別拿槍貼著別人的腦袋,人晃腦袋的速度比你開槍快。”那個黑影說完,連拉兩下槍膛退出子彈,確認空膛後把槍扔了出去。然後也不理他直接回到燈旁坐下。
張晨這時才在燈光下看清他的相貌,一張國字臉,標準的國人五官,每個物件都呆在合適的位置,挪一步便難看,修飾一下就是帥哥,整張臉非常沒有特色,簡直就像大馬路上的農民工,完全不會有人注意;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頭發,高高的一刀齊。臉上一副波瀾不驚悠閑自在的表情,簡直不像是個掙紮在末世的人,反而像一個遠足遊玩的驢友,不過身上鯊魚皮軟殼服卻血跡斑斑,髒兮兮的,黑色M65的作戰褲也有幾個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