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把桂英拉倒外麵，說：“嬸子，潘旺哥的兩個****比正常人都小，應該是沒有造精功能，可能不能有孩子了。”桂英說：“造孽啊，怎麼會這樣啊？”文強看桂英嬸子這麼傷心，說：“嬸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大醫院，人工授精，才能讓杜蘭懷孕。”桂英說：“得不少錢吧？”文強說：“人工授精，試管培育，保守說也得十萬塊錢。”桂英說：“這麼多錢？還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文強說：“精子庫對捐精者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不可能告訴你的，還有就是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桂英說：“哦，你先在這等一會，我進去和他們說兩句話，我們就回去。”文強點點頭，桂英推門進去，說：“你們也別傷心了，這事也怪姑姑，如果不是我逼著你們讓文強檢查，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的事了。”潘旺擦擦眼淚，說：“這麼能怪你呢姑姑，你也是為了我們好，況且，我們確實想要個孩子。”桂英說：“你們歇著吧，我再想想辦法，回家了。”杜蘭說：“姑，我送送你們。”桂英說：“不用了，回去吧。”出了門，桂英說：“文強，杜蘭身體沒問題吧？”文強說：“是潘旺哥的問題，嫂子應該沒有問題。”桂英說：“那就好。”文強奇怪，問：“怎麼還好？”桂英說：“你說的人工授精，不可能了，沒錢，收養一個孩子，畢竟不是杜蘭生的，養大了，不跟他們一條心的，隻能借種了。”文強笑了，說：“嬸子，你怎麼有這種想法啊？”桂英說：“你不來楊家溝，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文強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桂英說：“潘旺的事，隻有你我知道，借種也隻能借你的種了。”文強說：“嬸子，不行不行。”桂英說：“就算嬸子求你了還不行嗎？”文強說：“我不能做對不起如冰的事，再說了，潘旺哥他們兩口子也不一定願意啊。”桂英說：“他們的工作我來做，就這麼定了。”文強說：“嬸子，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桂英說：“又不是讓你和杜蘭睡，你怕什麼？你早上起來，把那個東西留著，我拿過去給杜蘭，也不會告訴杜蘭是你的，不就行了？”文強說：“這樣也可以啊？。”桂英說：“怎麼不可以？就這麼定了。”
前麵兩個孩子跑過來，到文強麵前，撲通跪倒哭著說：“叔叔，救救我媽媽吧。”文強說：“嬸子，這是誰家的孩子？別哭了孩子，跟叔叔說說，你媽媽怎麼啦？”桂英說：“這是楊德忠的兩個孩子，德忠是你德勝叔本家兄弟，本來在楊家溝過的算富裕的，販羊到福山鎮去賣，自從三年前一場雪崩德忠沒了之後，他們家的日子一落千丈，桂芹帶著兩個孩子，難啊。”文強說：“孩子，帶叔叔去看看你媽媽。”桂芹在床上暈過去了，文強掐人中半天，桂芹才悠悠蘇醒，桂英說：“桂芹啊，你這是怎麼啦？”桂芹說：“嫂子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啦？肚子疼的厲害。”文強把了把脈，說：“經期受涼了。”桂英說：“桂芹，你身上來了，就不要占涼水了，這些都不知道嗎？”桂芹說：“嫂子，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沒有辦法啊！孩子這麼小，做飯，洗菜，洗衣服，那樣不得占涼水？”桂英說：“小龍、香梅不哭了，你們媽媽沒事，有文強哥哥在，文強，診斷好怎麼治了嗎？”文強說：“嬸子，把被子掀開看看。”桂英把桂芹身上的被子掀開一看，嚇蒙了，床上都是血，文強說：“大出血，必須馬上止血。”桂芹又暈了，文強說：“嬸子，你燒熱水給她洗洗，我回去拿藥。”藥棉、紗布用了一大包，好不容易血止住了，文強打好針，說：“嬸子，桂芹嬸子現在一個月都不能下床，一動還要出血。”桂英說：“叫彪子過來吧。”文強說：“彪子叔一直在門外。”桂英說：“這個傻彪子，外麵怎麼冷？怎麼不進來？彪子！”德彪進來了，說：“嫂子，我在的。”桂英說：“彪子，從現在起，你在這照顧桂芹，不能餓著、凍著兩個孩子，桂芹妹子，彪子那裏做的不好，你告訴我，嫂子我抽死他。”桂芹說：“嫂子，我現在這樣在床上不能動，那裏還敢嫌棄彪子兄弟？感謝還來不及呢。”桂英說：“那就好，彪子，還不趕快燒飯去，桂芹和孩子都餓了。”德彪說：“哦哦，我現在就燒飯去。”桂英說：“桂芹，我們回去了。”桂芹說：“回去吧，謝謝你嫂子！還有蘇大夫，謝謝你。”文強說：“桂芹嬸子，謝什麼啊，都住在楊家溝，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你可千萬不能下床啊，這些藥按時吃，我明天再過來給你配點中草藥喝喝看。”桂芹說：“好的，你們慢走。”桂英說：“桂芹妹子，你歇著吧，我們回去了。”桂芹說：“慢走啊！不能送送你們了。”桂英說：“歇著吧，德彪！好好照顧他們娘仨。”楊德彪說：“我知道了，嫂子。”
回家的路上，桂英說：“文強，你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吧？”文強說：“我不問嬸子也會說的。”桂英說：“德忠兄弟走了以後，我看兩個孩子小，就想撮合桂芹和德彪的，德彪沒有老婆很願意，桂芹嫌德彪腿瘸，說不想再嫁了，算是拒絕了，現在桂芹病了，我讓彪子過來照顧他們娘仨，還是想撮合他們，桂芹不再拒絕讓彪子照顧他們，說明願意了，他們成一家人就圓滿了。”文強說：“嬸子，你是女諸葛，怪不得我回去拿藥，一說桂芹嬸子病了，德彪叔馬上就跟著來了。”桂英說：“德彪也快四十，能和桂芹成一家人，老了也有個依靠了。”文強說：“桂芹嬸子吃喝拉撒都要彪子叔照顧，想不願意也不好意思拒絕了。”桂英說：“還要看德彪的表現了。”
年初六，文強和如冰回到屋子裏，如冰說：“叔，你先出去一下，該給紅豆妹妹拆線了。”白德勝連忙出去了，桂英幫著紅豆脫衣服，問：“褲子要脫嗎？”文強說：“不用，上衣掀開，褲子往下褪一點就可以了。”文強拆開紗布，看了一下，說：“嗯，傷口愈合的還不錯，可以拆線了，紅豆妹妹，有點疼哦。”紅豆說：“不怕。”幾針線很快就拆好了，紅豆咯咯的笑“癢！癢死了。”如冰低頭問紅豆：“那裏癢？”紅豆說：“肚皮癢。”如冰說：“一會拆好線，姐弄點熱水給你洗洗。”紅豆附在如冰耳邊說：“不是，紮人。”如冰說：“姐姐知道的，長出來就沒事了。”文強給紅豆包紮好，看她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問：“你們兩個嘀咕啥呢？”如冰說：“這是我們的秘密，不告訴你。”文強說：“好，已經拆好了，你們接著鬧吧。”
外麵下著鵝毛大雪，屋子裏擠滿了人在看電視，德勝說：“這個雪下的，沒個停了。”白振春說：“是啊！很多年沒看到這麼大的雪了。”德彪說：“今年有電視看，還沒什麼，往年下雪了，白天晚上窩在被窩裏。”紅豆發火了：“爸，你們還讓人看電視嗎？就聽到你們說話了！還吸煙，一屋子都是煙味，嗆死了。”德彪說：“沒大聲說啊！小紅豆，還管著你爸不讓他吸煙？你媽都不敢管。”紅豆說：“死彪子，出去！”德彪不敢惹桂英嬸子這個老閨女，也不是怕紅豆，他有點怕桂英，看紅豆發怒，說：“我閉嘴，不說話了。”德勝也拿這個老閨女沒辦法，說：“都別吸煙了，看電視！看電視。”桂英有點看不過去了，說：“紅豆，德彪是你叔叔，怎麼說話的？”紅豆一嘟嘴下炕了，說：“我不看電視了行了吧！一屋子都是煙味，還不讓說。”紅豆掀開布簾要出去，桂英忙追過來，說：“外麵下著雪，你去哪？”紅豆賭氣說：“我看下雪。”桂英剛把紅豆拉回走廊，大門被推開了，四個渾身是雪，抬著一個床板進來了，床板上麵不用說是病人，桂英問：“怎麼啦怎麼啦？”一個大漢說：“我找潘桂英，她家人說她在這裏。”桂英說：“我就是潘桂英，你們找我什麼事？”大漢撲通跪倒說：“桂英嬸子救命啊！”屋子裏看電視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出來了，桂英說：“快點起來，快點說，怎麼啦？”大漢說：“我老婆生不出來，已經一天了，聽說桂英嬸子在楊家溝接生很多孩子，就來找你了，桂英嬸子快點救救她吧。”桂英喊道：“快點過來幫忙，把人抬進去，文強開門。”如冰懷孕了，那邊屋子裏人太多，他們兩口子就在自己的屋裏電腦看電視，文強正準備開門看看外麵怎麼這麼吵，聽到桂英嬸子喊，忙打開門，說：“怎麼啦？”桂英說：“快點抬進去，孩子生不出來，人放炕上，宛如、淑芳留下來幫忙，其他的都出去。”德勝說：“幾位兄弟，去那邊屋喝點熱茶休息休息吧。”大漢一拱手說：“我，巴特爾，MGZ人。”德勝說：“我叫楊德勝，桂英是我老婆。”巴特爾說：“是德勝叔，謝謝！”桂英掀開MGZ女人身上的蓋的，被子，屋裏的人都嚇了一跳，這個女人高大壯實，估計沒有兩百斤，也得一百八十斤，肚子大的很厲害，已經被折騰的沒有一點力氣了，隻有喘氣的份了，文強說：“嬸子，把她衣服脫了吧。”桂英、宛如、淑芳把那女人褲子扒下來，文強檢查了一下，說：“有胎音，孩子還沒事，但是，孩子太大了，正常順產根本不可能了。”MGZ女人說：“別管我了，救孩子吧。”文強說：“嬸子，把她丈夫叫進來。”巴特爾進來說：“沒有一點辦法能救大人和孩子嗎？”MGZ女人說：“巴特爾，救孩子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巴特爾這個蒙古大漢落淚了，文強說：“我這裏醫療器具簡陋，我不能保證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巴特爾說：“附近沒有醫院，我也是沒辦法才到楊家溝找桂英嬸子幫忙的，蘇大夫，你看著辦吧。”巴特爾說完往地上一蹲，文強說：“孩子太大，隻能剖腹產了，肚子切開會出現什麼情況，誰也說不好，這裏不是大醫院，能夠搶救及時，萬一出現什麼問題，我不敢保證。”桂英說：“現在去福山肯定來不及了，不能再耽誤了，馬上手術吧，你在福山鎮不是給紅豆做過手術嗎？我相信你。”巴特爾說：“桂英嬸子，蘇大夫，開吧，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們。”文強說：“巴特爾大哥，你陪嫂子在這吧。”巴特爾就這樣一直拉著女人的手，麻藥時間到了，文強說：“開始吧，如冰，刀！”動手術桂英他們幾個老娘們幫不上忙的，隻能讓如冰、紅豆臨時做護士了，蒙古女人胖，刀口開的大，切開油，文強很小心的把最裏麵的皮衣切開，拉出來一個孩子，文強喊說：“嬸子，把孩子嘴裏的東西掏出來，洗幹淨。”桂英很驚訝，說：“這孩子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有人生這麼大的孩子，巴特爾，你做爸爸了，是個兒子。”文強說：“還有一個呢。”桂英開心笑了，說：“還是雙胞胎，怪不得肚子這麼大。”巴特爾絲毫沒有當爸的喜悅，還是緊緊的拉著老婆的手不放，文強在李家齊診所裏已經幫著做過一次剖腹產手術，所以沒有太緊張，有條不紊的做著手術，桂英已經把兩個孩子的臍帶剪斷，洗幹淨包起來，兩個小家夥哇哇哭著，桂英說：“侄媳婦，你看看兒子。”蒙古女人一手摟著一個，露出幸福的笑容，說：“巴特爾，你怎麼不看看兒子？”巴特爾說：“是他們倆讓你遭了這麼大的罪。”桂英說：“巴特爾，以後多疼疼老婆補償吧。”巴特爾還不知道老婆到底能不能救活，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四個多小時手術才做完，縫合好，文強說：“好了，巴特爾大哥，你們暫時不能回家了，得等拆了線才能回家了。”巴特爾一下子站起來，說：“蘇大夫，你是說我老婆沒事了？”文強說：“嫂子不是一直在和你說話嗎？有什麼事？手術很成功。”巴特爾撲通給蘇文強跪下，說：“蘇大夫，你就是我巴特爾的恩人，從今以後，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巴特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文強說：“巴特爾大哥，言重了，快點起來，這是我應該做的。”桂英說：“紅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搬回家去住把屋子騰出來，巴特爾，你們就在我們住過的那屋住吧，就是沒有火炕。”巴特爾說：“謝謝！謝謝！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沒有火炕沒關係的，我們蒙古人不怕冷。”蘇文強說：“巴特爾大哥，不用謝了，快點安頓嫂子吧，嫂子需要休息。”巴特爾說：“好好！”幾個人把蒙古女人抬過去安頓好，巴特爾說：“你們三個回去吧，我還要幾天才能回去。”一個蒙古小夥子說：“大哥，我們在這陪你和大嫂。”巴特爾說：“你大嫂已經沒事了，讓你們回去帶吃的來，總不能住人家這裏，還吃人家的吧？”“是這樣啊！我們這就回去。”他們冒著大雪回去，很快又趕回來了，拉了兩雪橇的羊肉、牛肉，羊皮，一直待到拆線才回去，相處了十多天，吃喝都在一起，有感情了，臨走時巴特爾拉著蘇文強的手不放，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話說不出來了，蘇文強說：“巴特爾大哥，回去吧，嫂子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床了，兩個侄子路上包嚴實了，別凍著孩子。”巴特爾說：“牧民壯實著呢，現在大雪，恐怕不能請你們去喝滿月酒了，等百天，我親自來請你們去大草原喝酒。”蘇文強說：“我一定去的。”送到村口，巴特爾說；“回去吧，別送了，上雪橇！”
一冬天，一直下雪，不能剛晴幾天，一變天馬上又下雪了，老白家是個人場，天天一屋子人看電視，天天都到晚上十二點以後人才走光，文強吃好晚飯，在鄉親們看電視的時候，就去楊柳清那裏，學中醫知識，楊柳清有很多本中醫書籍，針灸、把脈、人體經絡圖，看麵相知病理，楊柳清教的細心，蘇文強學的專心，中醫理論在這個冬天已經掌握，缺的就是臨床診斷開方抓藥治病了，白天楊柳清在他屋裏把孩子們聚集起來教書識字，教三字經、百家姓、弟子規，就是沒有課本，蘇文強把自己學的拚音、數學教會孩子們，到三月底，雪才開始融化，早上沒有外人，一家人一起吃早飯，文強說：“雪開始化了，我想去福山鎮一趟，家裏的米麵也吃的差不多了，去買點。”如冰說：“路上的雪還沒化，能開車嗎？”文強說：“應該沒問題，有防滑鏈開慢點就是。”如冰說：“我不放心，和你一起去。”文強說：“你不能去，車裏坐不下了。”如冰問：“還有誰去？”文強說：“如清、如玉、馬鬆他們幾個年齡大了，這個冬天學習的基礎不錯，我想帶他們幾個去福山鎮中學看看，能不能直接讀初中。”白振春說：“他們去了，吃住咋辦？”文強說：“我是有這樣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他們幾個去福山鎮讀書，一定要有大人照顧，爸媽，你們看看誰去福山鎮照顧他們幾個讀書？”白振春說：“我可不去，我在山裏住慣了，去鎮上住不習慣。”文強看著宛如，宛如說：“文強，你看著我幹什麼？我也不去。”文強說：“爸媽不去，我不勉強，姑姑，你和姑父就去吧，明年，如傑，馬玲大了，也要去福山鎮讀初中的，沒有大人在鎮子裏，你們能放心？”馬林說：“宛如，你聽文強安排吧，我們一家人守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到福山鎮還可以做點小生意的。”如冰說：“姑姑你看，還是姑父想的通，我也是這樣想的。”宛如說：“一下子去那麼多人，住哪啊？”文強說：“我已經托李醫生辦了，福山鎮有閑房子，租一個院子你們住，早晚我們去福山鎮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不是？”白振春說：“宛如，你就別推辭了，去吧。”宛如說：“還是姑爺疼老丈人，你老丈人說不去，你就讓我們去。”文強說：“姑姑，福山鎮有個皮貨市場，我想讓姑父收皮貨，做點小生意，總不能一家人都守在楊家溝吧。”宛如說：“是這樣啊，祖祖輩輩但是放牧為生，不知道去鎮上能幹啥。”蘇文強說：“姑姑，放牧太辛苦了，我想讓你們定居，做些別的，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宛如說：“文強，辛虧有你，不然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幹什麼了。”蘇文強說：“都是一家人了，姑姑還給我客氣，走吧，到福山鎮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白振春說：“你們就放心去吧，楊家溝有我在，文強有車，來回也方便的。”如冰說：“是的，姑姑，我和文強也會經常去福山鎮的。”宛如說：“好好！我收拾一下就走。”文強說：“不用收拾東西了，到福山鎮再添新的。”宛如說：“什麼都買新的啊？那得花多少錢啊？”蘇文強說：“這麼多人，咋還能裝東西？”如冰說：“快點走吧，汽車開不快，早點走早點到。”
汽車發動還沒走呢，桂英和紅豆過來了，桂英說：“文強，你想去福山鎮吧，正好帶上我娘倆。”文強說：“嬸子，你們也去福山鎮啊？”桂英說：“是的啊，開春了，去福山鎮看看，隨便去看看家齊表哥。”文強說：“汽車坐不下啊。”桂英說：“還有誰要去？”文強說：“姑姑，姑父帶著如清他們三個去福山鎮上上學，加上我有六個人了。”桂英說：“後麵不是還有地方嗎？我不管哦，我和紅豆一定要去福山鎮的。”沒辦法，讓如清三個孩子擠後麵行李箱，開車上路了，路上也有牧民趕往福山鎮的，還好，雪已經開始融化了，路上沒有多大的危險，到了福山鎮直接去李家齊診所，一下車，李家齊夫婦迎出來了，李家齊說：“我就說嘛，就感覺你們要似的，還真的來了，表妹快點進屋進屋。”關媽媽看到車裏出來這麼多人，說：“哎喲，一輛車擠這麼多人啊，哎喲！我的紅豆也來了！快點進屋。”一把抱著紅豆，紅豆喊：“舅媽！”桂英說：“文強本來沒打算帶我們來的，是我們硬擠進來的。”李家齊說：“都進來吧，老關，趕快做飯。”文強說：“李醫生，你看看我這一大家子人，不能給你添麻煩，上次給你說的房子的事，不知道你問了沒有？”李家齊說：“問了，人家願意租，先休息一下，一會看看房東可在。”文強說：“還是現在就過去看看吧，大老遠趕過來，這麼多人就不麻煩你們了，那邊屋子裏也要收拾收拾。”李家齊說：“好的好的，我去找房東，桂英，你先坐會，我去去就回，老關，給紅豆他們拿吃的。”文強說：“嬸子，你和紅豆妹妹先在這休息，我過去把姑姑他們安排好。”桂英說：“嗯，你去吧。”李家齊說：“就在隔壁不遠，到了。”房東打開門，文強看了一下很滿意，先付了一年的房租，房東說：“李醫生，你介紹的人住，我放心，這三間正房，一邊兩間偏房，一個院子，床，家具都有，我們也用不著，都留給你們用吧，就是今晚太晚了，你們鋪的蓋的帶來了嗎？”李家齊說：“他們才楊家溝來的，擠了一汽車的人，什麼都沒帶。”房東說：“沒有鋪蓋沒法睡的，這樣吧，鑰匙先給你，明天搬過來，今晚你們在去小旅館住一下。”李家齊說：“不用去旅館了，就在我家休息一晚上。”文強說：“李醫生，這麼多人那裏住的下？”李家齊說：“不就一晚上嗎？能安排。”文強說：“那就謝謝了。”李家齊說：“謝什麼啊，都是一家人。”房東說：“沒我什麼事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