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網上看到過這樣對結核病的評價:肺結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吃藥引起的副作用。因每個人體質不一樣,表現的副作用也不太一樣,傷肝傷腎這是一定的,隻是除了這,還有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在一次運動後的第二天早上,刷牙時,我突然從口裏咳出一點帶血絲的痰,有三四口。當時我就回想起了一次與付的聊天,他回家後也咳出過血絲。我還是有點緊張,馬上打電話給袁醫生,聽著袁醫生很輕鬆的口吻,我舒了口氣:“這沒什麼,很正常,不要緊張。”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還會咳出一點血來,但也沒有過多的想這個問題,隻是後兩日沒有再去實驗室。
再一個就是晚上盜汗的問題。從住院半個月開始就零星的晚上出現盜汗,後來頻率越來越多,到了三月中旬時,幾乎每天晚上都出現盜汗,而且盜汗嚴重。有時一晚上還好幾次,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我早上都不得不把身上的汗藥味擦洗一遍。更為嚴重的是伴隨著每天早上腎很酸的感覺,而且是越來越覺得酸,酸得腰動都動不了。而不管多酸,起床十分鍾後就會好了。那段時間我很擔心腎出了什麼問題,但腎功能化驗又是正常的。我去問了校醫生,他們有點懷疑我轉移成了腎結核,讓我去做個B超檢查,但兩天後學校B超室才上班。這兩天真是在擔憂中渡過的,給袁醫生打了電話,他也說是正常的,讓我去加檢個尿,如果尿也是正常的就不用管。
尿檢裏顯示有“潛血”,而兩天後的B超結果是我的左腎有微小結石。醫生說“潛血”可能是結石引起的,給我開了化石顆粒和沙星消炎片吃,說先看看情況,五天後再尿檢一次。多喝水,多活動,我告訴自己。同時我心情也變得有點不好,雖然早知道副作用遲早會來。我記得入院時各項檢查都是沒有問題的,單單是三四個月後有了腎結石?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每日都喝一瓶牛奶,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我很擔憂,不管怎樣,我決定不再喝了。
五天後又作了尿檢,還是有“潛血”,這下我變得有點隱隱不安。醫生給開了另外幾盒冶尿路感染和消炎的藥。每天除了吃一堆結核藥外,早中晚還得吃這些藥,一時間,我數了一下,每天要吃近四十顆藥,我都有點虛了。這些藥下來,身體受得了嗎!早上起床時腎還是很酸,夜間盜汗還非常嚴重,一時間我懷疑是不是真如校醫生所說得了腎結核。如果這樣吃藥都沒控製住,還連累腎,那藥量不是得加重,吃藥時間不得拉長,我的身體不就得變得非常沉重,何談一點理想!一時間我內心很沮喪,人沒精打采,沉不下心來做一件事,也不想做任何事,焦燥的等著時間在過。
又去化驗的時候,我帶著複雜的心情等待著結果。尿檢當場就可以拿結果,看著醫生在那裏時不時的用筆在記載著什麼,我心裏突然有一點不好的預感。拿到化驗單時,卻出乎我的意料,一切正常。繃緊的心終於鬆了弦,以前的擔憂看來是多餘的。我又吃了幾天消炎藥,注意力就全放在了腎結石上麵。多多運動,多多喝水。同時早上腰酸的問題,當我無意中把枕頭放高點時,卻消失了。我想這定是結核藥的作用,晚上盜汗,陽氣泄的太重,堅持到停藥一切都會好了,我對自己說。
在學校又呆了幾天,我總有一種不著地的感覺,人也有些焦躁。在四月上旬時,我幹脆回了家。拿著很少的行李,一直坐著車,看著窗外,從高樓大廈到農田、樹林,再到另一個市區,再穿過農田綠色,到了鎮上的村裏。到了家,映入眼睛的是滿眼生機的綠色,綠油油的油菜花,深綠的小草,鮮綠的樹葉。家門前的院子就是一個大世界,看著這樣的景象,我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沉靜下來。站在門前,我就可以渡過一個上午。
在家裏,有時感覺這日子甚是愜意,何以前從沒這種感覺。內心裏沒有一絲擔憂,可以不想任何問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中旬,心中的那股焦躁跑的無影無蹤我才回了學校。回了學校,我很少去實驗室。每天下午去圖書管看看書,翻一翻關於文學與圖畫鑒賞的書籍。有時拿到一本文字很好的小說,借了直接在宿舍裏整天的看,特別是中午,大太陽有風的時候,斜倚在床了,一杯茶,非常愜意。
同時隨著每天按時吃藥,晚上的盜汗已不是那麼嚴重,偶爾還隔個兩三天不盜了。因此我的精神麵貌好了許多,打羽毛球也慢慢多了起來,但還是控製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