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悲怒交加,正想發泄一番,平頭男的沉默並沒有逃離全然的注意。當全然冷死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平頭男差點腿軟到跪下,他顫抖著說道:“冤……冤有頭,債有主,這……這事跟……跟我沒關係吧!”
平頭男的解釋如同火上澆油,全然的怒火終於爆發了。“砰!”的一聲,平頭男左眼受到一記重拳,標誌著自己正式迎接全然狂風暴雨的洗禮。全然把平頭男當成了沙袋,邊揮舞著拳頭邊罵道:“不是因為你,我能淪落至此?不是因為你,我能被仇家追殺?不是因為你,我能受傷?不是因為你,我爺爺能死?”
平頭男心中那個鬱悶啊,您老人家爺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啊!這話他可沒敢說出口,隻是一邊躲閃一邊痛呼,他的反應很快,全然反應更快,雨點拳頭總能落到他的臉上。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身體的疼痛和全然無理的發泄終於激怒了平頭男,瞅準一個空擋,他一拳打在了全然的臉上。全然沒有想到平頭男還敢還手,微微愣了一下,平頭男抓住這個機會又是一拳,然後奮力將全然撲倒在地。
回過神來的全然沒有再給平頭男機會,擋住了平頭男隨後襲來的一套組合拳,然後與他扭打在了一起。看似扭打,實際是全然在打平頭男,不一會的功夫,平頭男便被製住,爬在地上,全然則跨坐在他的背上。
兩人跑了這麼長時間,又打了那麼長時間,而且都是帶傷之人,體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全然撿起剛才打鬥掉落在地的匕首,輕輕滑過平頭男的臉,其實全然經過剛才的發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現在隻是想嚇唬嚇唬他罷了。誰知平頭男竟然大義凜然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
“嗬,你倒是挺有骨氣嘛……”
還沒等全然說完,遠處傳來一聲爆喝:“放開他!”全然轉頭望去,正是長發男與眼鏡男二人。
原來,二人在約定好的地方沒有等到平頭男,知道這次是遇到對手了,於是急忙找了過來,恰好趕上了全然和平頭男戰鬥完畢。全然停止了動作,轉頭看向二人,微微有些詫異。
平頭男趁著全然走神,用力將他從身上推了下來,然後迅速向二位同伴爬去,嘴裏還不斷喊著救命。全然並沒有阻止他,而是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麵無表情的看著三人。長發男立刻撲到平頭男身邊,上下摸索著他的身體問道:“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啊?傷到哪裏了?”眼睛男則是護在二人前麵,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平頭男早已鼻青臉腫、麵目全非,躺在地上閉著眼,嘴裏不斷的呻吟。長發男麵色緊張,看了看平頭男的傷口,再看看全然手裏的匕首,隻道是全然所傷。這讓他睚眥欲裂,指著全然吼道:“偷你的東西是我們不對,我們補償就是了,可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當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來啊!我跟你拚了!”說完便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全然。
長發男義憤填膺,眼鏡男也不甘示弱,看到同伴衝了上去,他迅速繞到全然身後,打算兩個人夾擊全然。全然麵不改色,靜等對手到來,長發男一拳襲麵,眼鏡男一掌拍腦,兩人配合熟練默契,天衣無縫。
全然沒有立即反擊,而是待拳掌即將觸及到自己身體之時,往一邊隨意的一個側移,便躲開了兩人的夾擊。全然趁機抓住兩人的胳膊把兩人當鈸一樣重重的撞在了一起,還順便伸出右腳在每人小腿上踢了一腳,好讓他們撞得更結實,摔得更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