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我來指點你吧。”萊姆塞路心情舒暢地說道。
“哦~。”艾魯眯起了眼睛,“看來不得不講解一下了。所謂的你犯下的過失到底是什麼,還有你應該向我乞求原諒的原因。”
艾魯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為了與其對抗,萊姆塞路開始列舉卡修南秀的失敗與罪責。
經過了漫長的一個小時後,萊姆塞路對於艾魯的認知程度更上一層樓。他的結論是讓艾魯活在這個世上等同於違反世間的普遍正義準則。就算親手停止卡修南秀·維夫·哥斯·艾魯的呼吸,也並不值得感到愧疚。或者說,讓這種人活著,必將使自己的餘生背負罪名。
“我身負的崇高使命,他人是無法理解的吧。”萊姆塞路宣言道。“就算這種善行會招來懲罰,我也必須除掉你這禍害。”
“你有種就來試試吧,多雷夫!結果這就是命運。天真地以為能與你配合做些什麼的我,真是該被詛咒。”
“很好!你待在那裏不準動。”
萊姆塞路躥出自己的房間,對麵就是艾魯的寢室。
然而,沒等他趕到那裏,途中就遇上了飛奔而來的艾魯。
“我不是叫你別動嗎?”萊姆塞路怒斥道。
“憑什麼要聽從你的吩咐?”艾魯還擊道,“我最不能忍受得就是讓你的肮髒血跡灑滿我的房間。”
“不過,這裏太顯眼了。”
雖然對於萊姆塞路他們來說現在是深夜,但修技館采用的是交替時區製。對於另一半學生來說,現在正是白天。而且似乎正好是上學時間,走廊中的學生川流不息。
要是在這裏大動幹戈的話,教官或是警衛從士大概就會馬上趕來吧。學生之間是嚴禁暴力行為的。
雖然對於懲罰早已有所覺悟,但如果被人半途阻止的話,無疑很掃興。
“那就去你的房間。”
“我可不會讓你這種家夥進我的房間”萊姆塞路對此表示嚴正拒絕。“而且那地方對打架來說太狹窄了,你連這種事也不知道嗎?”
“這件事再次證明了你的愚蠢,我房間的大小不是和你的一樣嗎?”艾魯說到,“那麼,怎麼辦?”
“找個某處的倉庫。在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作個了斷吧。”
“正和我意。”
然而,沒人打擾的地方卻不太好找。人跡罕至,沒有監視器的地方固然有很多,但那種地方卻通通上著鎖,無法偷偷潛入。而能夠自由出入的地方,無一例外全部引人注目。
兩人在廣闊修技館內到處奔走的過程中,睡意越來越旺盛,與此呈反比的是怒火卻越來越乏力。
“留到明天解決吧。”萊姆塞路終於發聲道。
艾魯無言地點了點頭。
“看過名單了嗎?”萊姆塞路偷偷問道。
“看了。”艾魯點點頭。
“怎麼回事?”
“不知道。”
這天早晨,平麵宇宙航行實習的搭乘分配名單正式發布了。上麵清楚地記載著,萊姆塞路可喜可賀地與艾魯以外的訓練生同為一組。雖然不能說是關係和睦,但總比艾魯要好相處得多。
雖然不知道艾魯的心情,但他的感想大概也差不多吧。
雖然高興得快跳起來了,但心中卻有個無法解開的困惑。為何兩人沒被分為一組呢?實在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嘛~。”艾魯說道,“大概是我們自我意識過剩吧。”
“就是說對於學生關係,教官沒我們以為得那麼明察秋毫嗎?”
“隻能這麼想。”
萊姆塞路不滿地哼了一聲,“那我們不是白努力了嗎?”
“雖說是努力……嘛,算了吧。”
裝作握手言和的計劃,結果還是流產了。那天以後,兩人幹的事不過是尋找鬥毆的場所;而且最後還是沒找到。雖然不想讓對方誤以為自己膽怯了而難以啟齒,但萊姆塞路其實早就已沒了打架的興致。
“再見了,萊姆塞路。我們彼此都要進行實習準備。大概不會因此再次碰麵了。真是可喜可賀。”
“等等。這樣你就能認同了嗎?”
“當然不可能。不過,雖說是不可理解的原因,但總算是實現了我的願望。除此之外,你還想怎麼樣?”
“就算是給我一個富饒的邦國,隻要不明白理由,我就不能接受”
“我也一樣。不過,這次不是送我一兩個邦國這種三等小獎。而是不用和你在密室中生活!在這種無可比擬的大獎麵前,理由根本無足輕重。你想做什麼?難道打算向教官抗議嗎?”
“怎麼會……我不過是想知道原因罷了。”
“如果我們成為獨擋一麵的艦長,就能查尋理由了。到那時為止就隨你想像吧。”
“恩,也對”
萊姆塞路點點頭,艾魯行了個軍禮後,徑自離去。
因為對艾魯的離去感到極為細小的一絲寂寞,萊姆塞路皺起了眉頭。
之後,多雷夫·保路玖·猶布戴爾·萊姆塞路一帆風順地完成了實習航行,並從修技館畢業。他的翔士修技生時代在某艘戰列艦中渡過,在獲得了列翼翔士的軍銜和艦長紋章後;他同時也獲得了查尋自己訓練生時代評語的權限。
隨後,當他得知了自己之所以未與艾魯同組實習航行的原因時,不禁暴跳如雷。他甚至覺得如果早知會受到這種恥辱,還不如當時就提出抗議。
教官們對於訓練生情況的洞察之仔細,要遠在萊姆塞路的預料之上。教官不僅知道了兩人每晚在館內徘徊,還知道他們在尋找能夠兩人獨自的地方。然而,就連教官們也想不到兩人目的竟是為了決鬥。在教官們百思不得其解後,得出一個駭人聽聞的結論。
是的,教官們是如此判斷的:兩人年紀青青居然就染上了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