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黑暗的江底,一個看似已經死去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一個猙獰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劇烈地顫抖,緊接著箭一般地衝往了江麵。
那個夜晚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可每次回想起來周林都會感到巨大的痛苦,蘇昀為什麼在那個男人的懷裏?之後的事情他倒真的一點也回憶不起了,隻是聽蘇昀說自己居然掉進了江裏。“蘇昀…”周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一個星期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躲著她。他翻出手機,裏麵有一條她剛發來的短信“中午一起吃飯好嗎?老地方,我等你喔。”他歎了口氣,下定決心見她一麵。他穿好衣服,倚著護欄從上鋪一躍而下。“哎呀我草!嚇死我了!林子你怎麼直接蹦下來了啊!”周林的一個舍友被他的舉動嚇得不輕。“不好意思啊。”,他笑了笑。“我為什麼要跳下來呢?”他望了望兩米左右高的上鋪,心裏打了一個問號。
他來到約定的食堂,遠遠的就望見了蘇昀,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低著頭撥弄著手指。“你到了。”周林努力想讓自己的語氣和以往一樣。“嗯。我點了你愛吃的菜,快吃吧。”“我……”“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周林笑了一下,像以往一樣讓她先說。
蘇昀白皙的臉上泛出幾抹紅暈,“我想給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她頓了頓,同時發現了周林臉上閃過的落寞神情,“我才沒和他好,是他趁人家不注意偷襲我的。”說完她便嘟著嘴繼續撥弄手指。以前他們有不愉快的時候,隻要蘇昀做這個動作他們保準會和好。正當他準備像往常一樣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時,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無論如何也伸不出,他心中的暖意被一種莫名的冰冷情感給淋濕了。盡管如此,他依然努力地微笑著“吃飯吧,涼了。”
最近一段時間周林睡得很不好,每天夜晚他都會做幾乎相同的噩夢,在冰冷的江水中,自己一點一點的窒息。每次驚醒他都要抽煙,一根接著一根。他甚至都不清楚他有幾次在黑暗中獨自等待黎明了。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近來即便失眠可第二天卻沒有困意。“我到底怎麼了?”
散打課課間,周林一個人坐在訓練館的長凳上,其他的學生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林性格比較孤僻,沒什麼朋友,活動課的課間是他比較厭惡的。他準備去抽煙,可發現沒帶,無奈隻能回去。他突然覺得很煩。旁邊幾個學生玩得很開心的樣子,還比比劃劃的。“白癡”林啐了一下。
開始上課,老師叫學生們自由組隊去擂台上實戰,而這正是周林最反感的。一個學生看周林並不高大,想占點便宜,嘴上卻說“隨便玩玩嘛,沒事的。”周林猛地一下站起來,外套一扔“走”,他冷冷地盯著那學生,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此刻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兩人上了擂台,那人一臉輕鬆,還打了幾套拳,博得不少掌聲。大部分人認為周林會輸,剩下的一小部分則認為他有以技巧取勝的可能,可誰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周林用下顎接下了對方的直拳,緊接著一個回身踢將對方踹飛到了擂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