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武原山顯得更加寂靜。黑暗中隻能見得那樹影婆娑,猶如張著凶惡獠牙的野獸。隻有偶爾時傳出的幾聲狂躁的獸吼和淒厲的慘叫才會讓人想起,這武原山並不寧靜。
在叢林間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快速的穿梭著,此人正是柳清,他麵容冰冷,周身有淡淡的紫青色劍氣流動,將撲麵而來的清風絞碎。
此時的柳清已經將紫青劍訣的前三式練成,現在的他,哪怕不動用元氣,也足以完敗一名後天四重境的修士。
他的速度非常快,來時用了二天時間才到達武原山。而現在他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竄出了武原山的山口。
眼中開始浮現出陽泉鎮的輪廓,依稀可以見到守門的士兵。柳清收斂了氣息,腳步慢了下來,他朝陽泉鎮的鎮門走去。
……
柳園。
一間淡雅的屋子裏,柳元正坐在書桌前,桌上點了一柱暗淡的燈火。他眉頭緊鎖,看著手中的賬本。
“王兄,最近的運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柳元正放下賬簿,目光轉向一名神色凝重的中年身上。
這中年正是柳元正的舊時好友王陽成,此刻他聽了柳元正的話也是歎聲道。
“柳兄,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在押運柳園的貨物時,總是在靠近陽泉鎮的地帶遭遇一些馬匪的劫道。一開始我也以為這隻是碰巧,但在這之後的幾次運貨中,我們總是會遭到其他匪幫的襲擊。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在靠近陽泉鎮的地域。”
說完,他看向柳元正,他清楚自己這個好友也一定聽出了什麼。
果不其然,聞言之後的柳元正麵露無奈,然後苦笑道:“王兄知道是誰做的嗎?陽泉鎮就這麼大點地方,清楚我們柳園的勢力也就那幾個吧!”
“我認為是李家或是林家所做,但目前尚不確定。李家這幾個月的收成忽然好了許多,家族弟子的月俸祿都漲了一番。”當下,王陽成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柳元正收拾了一番,他無奈的把賬簿收回抽屜。歎了口氣道:“這兩家的實力都遠遠高於我們,我柳園能在這陽泉鎮苟且喘息,這些年倒是辛苦王兄你了。”
柳元正明白,林家和李家之所以不敢做的太過,也無非是忌憚王陽成。畢竟即使是柳元正也不知曉王陽成的具體修為,隻知道在十年前剛搬來這陽泉鎮時,對方的修為便已經是後天大圓滿的層次。
“再幸苦些日子,若清兒能被冬月宗選中,那麼我便後顧無憂,到時關了鋪子去其他城鎮也好。”
“以柳兄所言,子平的實力應該長進了不少。被冬月宗選中的機會很大。”王陽成感歎道:“也不知子平現在如何了!這孩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性子雖然內斂但卻要強的很。”
他剛說說完,隨後便像是感覺到什麼動靜似的,臉上露出古怪遲疑之色。
“怎麼了,王兄!”
“沒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自己早點休息!”
他朝柳元正擺了擺手,然後朝門外走去。
也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的竹園中傳來。
“王叔且慢一步再走也不遲!”
說話間,柳清從竹園中走出,他剛到家就急忙趕來自己父親這裏,正好聽到王陽成與柳元正二人交談。
突然聽到有聲音想起,王陽成一愣,隨後他便看到一名麵容秀美的少年朝自己走來。
王陽成麵露喜色道:“子平,你回來了!”
柳清笑道:“在武原山呆了一個多月,也確實該回來了!”
這時,柳元正從房屋中走出,他來到柳清麵前,摸了摸柳清的額頭,親切說道:“回來就好,沒受傷吧!”
“沒事!”
王陽成看了柳清一眼,然後問道“子平,不知你現在的實力達到了何種境界?”
柳清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道:“王叔不用擔心,參加那冬月宗選拔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