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很少看她沮喪。
不管是遇到什麼,甚至是差點被毀容,被打殘,她依舊是鬥誌昂揚,積極樂觀的。
她的沮喪,讓他心疼,卻有點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從事實上說,他的確一直在幫她,她回國的每一件事,都離不開他的相助。不管是明麵,還是暗地。
“我真的很沒用對吧?說實在的,今天要不是你出麵,我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也許我連縣長的麵都見不到。”
慕越澤不說話,蘇溪芸更加自怨自艾了。
“沒用又怎麼了?隻要你需要,我就會幫你。”想了半天,慕越澤認真又鄭重的想出了一句安慰的話。
蘇溪芸扭頭猛地看向慕越澤,眼底含著淚花,當然,那不感動,而是憤怒。
“連你也覺得我沒用?你是不是早就看不起我了?覺得我的複仇計劃很可笑?”她咬著唇,又憤怒又傷心,看上去又可憐又委屈,慕越澤被她看得啞口無言,他忽然意識到,這不是說真話的好時候。
“不,,我的意思是,你能得到我的幫助,本身就很厲害,我不會隨便幫助別人。”慕越澤想了想,換了個說話方式。
蘇溪芸悲痛欲絕,“所以說,我的厲害是跟你掛鉤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幫助我了,我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
慕越澤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他覺得郭岩說得對,說話是門藝術。
“你不用擔心,我會永遠幫助你。”想了將近一分鍾,慕越澤說出自以為深情的告白。
如果不是為了安慰精神備受挫折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蘇溪芸聽了,立即嚎啕大哭,“你還是看不起我,你覺得我很沒用,這輩子隻能靠你幫助了!”
“……”
慕越澤這次聰明了,他選擇閉緊了嘴。
當一個女人想吵架的時候,你說什麼都阻止不了她吵架的決心。
所以他決定先把蘇溪芸帶回酒店。
回到酒店,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慕越澤剛把蘇溪芸從車子拽出來,就看到對麵正朝著他們走來,一臉震驚的眾人。
原來昨天下午,慕越澤和康縣長看了大田縣的一個湖區,對湖區漁業很感興趣,康縣長興奮得一夜睡不著,一大早就想帶慕越澤具體了解大田縣的漁業情況。
結果一來酒店,就在門口發現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慕越澤腳踩拖鞋,正費勁兒的把一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女人從車子裏拽出來。
那女人又哭又叫,掙紮著不肯出來。
慕越澤一怒之下,幹脆把女人抱了起來,那女人就扭動得像條泥鰍,在他懷裏掙紮。
康縣長一行人,目瞪口呆。
大城市來的人這麼豪放?大白天的就這樣搶女人?這也太……囂張了!
慕越澤黑著臉,把蘇溪芸抱得更緊,“康縣長,早。”
“……慕總,這是……?”
作為一縣之長,他雖然很想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可畢竟他不是睜眼瞎,更何況還有十幾人在場。